夫婦的一點心意。
緊接著,季蘭舟也命人送上了女方這邊的四盒回禮,其中還有一套她親手給岑隱做的衣裳,從外袍中衣到鞋襪帽巾還有斗篷,一應俱全。
這不是端木紜第一次給岑隱制新衣,卻是最甜蜜的一次。
照理說,這時候應該有端木家的女性長輩對於自家姑娘的女紅謙虛上幾句,可是端木家沒有女性長輩,而端木憲覺得自家大孫女哪哪都好,根本懶得謙虛。
幸而安平早有準備,好生把端木紜的手藝誇了一番,端木緋與她一唱一和,氣氛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跟著,安平又端木紜叫到身邊,親自給她插上了一支髮簪,到了這一步,這門婚事才算是板上釘釘,端木紜的心徹底定了。
當天,安平就遞了聘書,雙方也擇了婚期,本來端木憲本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念頭,打算把婚期拖到明年的,結果,由安平出面,就是端木憲也沒能說過安平,最後把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初。
安平選的這個日子太妙了,既比端木憲預想的日子提前了兩三個月,而又沒有太趕。
“端木大人,現在離婚期還有十個月,日子肯定是夠寬裕了,肯定能把婚禮準備得妥妥當當。”
“而且,本宮問過欽天監了,接下來一年最好的日子就在十一月初五了,在那日辦婚禮肯定是大吉大利。”
安平說起話來,週週道道。
端木憲無話可說,終於還是答應了。
這樁婚事大概是京城這兩年最受關注的一樁了,幾乎是安平一到沐國公府,訊息就在同一時間擴散開來。
當看到安平送去的贄禮是活雁時,立刻就有人意識到前陣子岑隱突然出京,就是為了去獵活雁,可想而知,岑隱對這樁親事是多麼看重。
本來,不少人還想著這樁婚事會不會是皇帝和岑隱之間在利益上的聯姻,現在,這種想法也漸消了。
各府都打聽起婚期來,無論端木家還是安平都沒瞞著的意思,於是,他們都知道了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初五。
自岑隱回京後,朝堂上下都變得戰戰兢兢的,辦事那也是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一個不好就引來東廠抄家,淪為岑隱用來殺雞儆猴的物件。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就看到皇帝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先是縮減了各部各衙繁冗的人員,接著又重新劃分了六部的職責。
前年,皇后已經把內廷司的職責分別分給了六部和內廷十二監,又撤了內廷司,當時已經引來朝中不少的非議。
而這一次,皇帝下手更狠,不僅削減了六部三司的人員,還把一些職責從六部分開,直接歸於皇帝。
那之後,皇帝又對官員考核進行了改革。
當初在岑隱當政的時候,就已經提出了新的考核制度,並給了兩年作為緩衝期,新的考核制度遠比現在的要嚴苛,後來慕炎當政後,不少人都指望著這件事能無疾而終,結果還是來了。
新的一年才剛剛開始,整個大盛的官員們都感覺這日子過得如履薄冰。
三月初五,楚庭舒回京述職。
端木緋想見弟弟,算著他應該忙完了,就隨便找了個名頭,微服去了宣國公府。
楚庭舒在晉州已經快兩年了,慕炎時常說他做得不錯,與身為晉州布政使的章文澈一起把晉州治理得井井有條,晉州的局面越來越穩定了。
再見楚庭舒時,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萬事不愁的樣子,翹著二郎腿,正在笑眯眯地逗著雪玉。
雪玉很是嫌棄他,偶爾伸出爪子拍他一下。
楚庭舒就消停一會兒,可也只是一會兒,很快他又伸出手去逗它,又摸又撓的。
“小冤……慕夫人。”楚庭舒樂呵呵地對著端木緋揮了揮手,因為端木緋微服,他理所當然地連禮數都省了。
雪玉扭著身子從楚庭舒旁邊的小方几上一躍而下,步履輕快地跑到了端木緋的裙裾邊,又蹭又叫,聲音奶生奶氣的。
端木緋抱著雪玉坐了下來,雪玉在她腿上就安分極了,任她摸,任她撓下巴。
見狀,楚庭舒搖了搖頭,心道:這傲嬌貓怎麼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特別偏愛小冤大頭。
楚太夫人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娘娘,倒是巧了,我正打算進宮呢。昨天我們和君家在皇覺寺見了面,”意思是,楚、君兩家已經在皇覺寺相看過了,“兩個孩子都挺樂意的,我就想請娘娘給兩個孩子賜婚。”
端木緋今日來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