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樂呵呵的,周圍的賓客們自發地繞著這兩張大案密密實實地圍了一圈。
眾人皆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雙胞胎,心懸在了半空中。
雙胞胎天真不知愁地咯咯笑著,性子活潑的慕辰逸率先動了手,看了半圈後,一手抓向了那隻大紅色的絹花。
端木憲眼珠子差點沒瞪了出來,暗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慕辰逸一把抓起了那朵絹花,順手就塞給了小掌珠。
見狀,眾人才算鬆了一口氣,端木憲以袖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笑道:“太子殿下真是個疼妹妹的!”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
慕辰逸自得其樂地笑著,緊接著,他又一把抓了支筆,禮親王妃趕緊說了句吉利話:“太子將來一定是個筆耕不耘的!”
端木憲頓時喜笑顏開,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給雙胞胎準備的筆,心道:曾外孫果然與自己投緣!
然而,下一瞬,慕辰逸又把狼毫筆轉身塞給了他妹妹,小掌珠得了筆,就順手丟掉了絹花。
慕辰逸是個貪心的,一會兒抓經書,一會兒抓酒令,一會兒抓玉尺,然後又全部塞給了他妹妹,至於小掌珠根本就不用動,就等著哥哥給她塞東西,得了新的,就隨手把前一樣扔一邊。
眾賓客的心也隨著雙胞胎的一舉一動時起時伏。
端木緋和慕炎看得樂不可支,他們倆其實並不在意雙胞胎到底抓了什麼,抓周也不過是把大家湊在一起圖個熱鬧喜慶而已。
慕辰逸幾乎把案上的大部分東西都抓了一遍,最後將一把小玉刀塞給了小掌珠,而他自己則抓了個將軍盔。
賓客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嬤嬤立刻反應了過來,雖然覺得大公主拿著刀好像有點怪,但還是吉祥話一串串地說著:“太子殿下拿了將軍盔,將來一定像皇上一樣驍勇善戰,為我大盛開疆闢土。大公主殿下將來一定心靈手巧……”
嬤嬤這才剛說完吉詳話,就看到慕辰逸又動了,把將軍盔戴到了小掌珠頭上,而自己則拿過了她手中的小玉刀把玩了起來。
“……”
“……”
“……”
周圍霎時靜了一靜,禮親王等人一時默然,這又代表著什麼?!
安平“噗嗤”笑了出來,覺得兩個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她一把抱起了小掌珠,笑呵呵地說道:“小掌珠將來要不要當個女將軍?”
端木紜也是笑,越看雙胞胎越覺得這兩個孩子真是古靈精怪。
而禮親王等人的表情變得更奇怪了,暗道:大概也唯有安平敢說這種話了。
小掌珠根本不懂,只是咯咯笑。
嬤嬤趕忙又硬著頭皮繼續說吉詳話。
抓周禮總算是結束了,接下來,眾人又移步去了正殿享用席宴,直到未時過半,賓客們才散去。
這一日,端木緋特意留了端木紜說體己話:“姐姐,等你大婚前一天,我回去陪你住好不好?”
大盛有習俗,姑娘家出嫁時,要有姐妹陪著新嫁娘在孃家住最後一晚。
但因為端木緋是皇后,不可以隨意出宮,本來端木憲是提議選一個隔房的堂妹來陪的,端木紜拒絕了。
她和幾個堂妹不算熟,單純為了習俗也沒什麼意思。
但是現在妹妹說要出宮來陪自己,端木紜看著妹妹,眼神溫柔如水,笑著應了:“好!”
端木緋把臉親暱地靠在了端木紜的肩頭,撒嬌地說道:“不帶寶寶,就我們姐妹倆!”
“好!”
端木紜又應了,笑得更開懷了。
十月初五,岑隱正式下聘。
當天,一百二十八抬聘禮浩浩蕩蕩地抬進了沐國公府,一路吹鑼打鼓,轟動了整個京城。
十一月初四,端木家送嫁妝,連著男方下的聘禮總共兩百五十六抬嫁妝又令得京中百姓為之津津樂道。
當天,慕炎帶著端木緋偷偷溜去了沐國公府,黃昏時,慕炎一個人哀怨地回了宮,明天他還會再來,打算以孃家姑爺的身份為難一下來娶親的新姑爺。
端木憲知道端木緋要回來住一晚,整個人都驚了。
雖然端木緋出嫁後,經常回來,但是回孃家串個門和在孃家過夜是全然不一樣的,畢竟端木緋是皇后,是國母,國母自然有國母該守的規矩,明天那些個御使肯定是又要上折彈劾了。
端木憲琢磨著自己該去警告一下那些沒眼力勁的御使們,明天是大孫女的大喜之日,可不能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