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一看就是一雙武人的手,一雙唯有嚴寒酷暑、風雨無阻才能成就的手,就與自己的手一樣。
無論出身高貴,亦或是卑微,他們都是以武謀身,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不到半盞茶功夫,肖天的衣袍就又繫了回去,他一直笑嘻嘻的,看來就像是在外面泥巴地裡摔了一跤回來的野孩子。
肖天理了下自己的腰帶,隨口讚道:“你的手藝不錯啊!我覺得你有潛力可以去當個大夫!”
慕炎靜靜地看著肖天,那沉靜而銳利的目光彷彿要穿透人的皮相,直擊內心。
肖天面不改色,一直笑呵呵的,唇角那對淺淺的梨渦讓他看來人畜無害。
須臾,慕炎再次開口道:“小子,你還是跟我走吧。你的傷得找專門的大夫好好看看,不然你的左手只怕要廢了。”
沒等肖天回答,慕炎又問:“你有沒有聯絡過你的下屬?到時候讓人來接你。”
“……”肖天再次被慕炎堵得無語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實在是太離奇,也太蹊蹺了吧。
直到現在,肖天還是搞不清楚慕炎的意圖,只能大致理了一下思緒。
慕炎方才讓下屬在寺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故意設計騙自己露面,還在這裡守著自己,肯定不是巧合。
他不得不大膽地假設對方十有八九是特意來這裡,特意從京城來這裡找自己。
問題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雖然他和端木家那個小冤大頭也算是一起套麻袋打過人的交情了,但是他們一共見的次數也不超過五個手指,他實在不覺得這點交情值得那位端木四姑娘讓她的未婚夫冒險從京城跑到晉州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