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的沉默無疑等於預設了安平的話。
“……”許士程欲言又止,心裡還有幾分猶疑。
許明禎與許太夫人又一次對視了一眼。
他們當然知道安平口中端木緋的“靠山”指的那位威名赫赫的岑督主。
其實,剛剛許太夫人就想問問安平關於岑隱的事,京城中都說端木緋認了岑隱為義兄,這些年在京城裡作威作福,而慕炎是靠著端木緋才與岑隱結成了聯盟,對抗今上。
慕炎和岑隱之間的聯盟怎麼看都是岑隱強慕炎弱,二老多少擔心岑隱會不會拿慕炎當作傀儡,藉此把持朝政。
方才許太夫人也試探地問了一句,然而,安平避而不答。
安平自然沒漏掉二老那複雜的表情,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究竟想問什麼,可是關於岑隱的問題,實在是不好答。
岑隱不想更多人知道他是薛家人,他寧可讓世人都以為薛家早就覆滅,無一人存活。
岑隱心底的那份痛、那份糾結,知他如安平和慕炎自然可以理解,誰又能忍心去違岑隱的意思。
安平在心裡默默嘆氣,再次端起了茶盅,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臉上的異樣。
岑隱的身世就能解釋許家二老所有的疑惑,可是她不能說,除開這個,無論她怎麼擔保岑隱和慕炎之間沒問題,旁人也不會全然相信,心底總會有那麼一分質疑,而這種質疑只需要稍稍添油加柴,就可以如野火肆虐。
既然說了也是白說,安平乾脆就不答了。
反正歲月終究會回答他們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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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