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
九月十九日,永寧伯世子被奪了世子位。
這一連串的事,震得整個朝廷都震了一震。
不少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也有聰明人隱約地意識到了什麼。
尤其是那些子弟被奪差事的家族,他們是明白的,一個個心裡憋著一股子氣,只覺得慕炎為了扒上岑隱,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真真是面子裡子都不要了。
可這件事涉及到岑隱,他們氣歸氣,卻只能忍著,也不敢對外亂說。
然而,他們不說,卻擋不住那些想要打探訊息的人。
“伯爺,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可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就給我和王老弟透個底吧?”一個留著短鬚的中年男子一臉殷切地看著上首的永寧伯。
“是啊是啊。”另一個王姓男子頻頻點頭,“伯爺,你就提點我們幾句吧,攝政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們這不是怕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諱嗎?”
永寧伯心裡的這口氣也憋了好幾天,早就蠢蠢欲動,在兩位好友的追問下,心防有些鬆動了。
他嘆了口氣,道:“周老弟,王老弟,我們多年交情,我就跟你們透幾句……”
兩個中年男子皆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永寧伯。
永寧伯不能直接說岑隱,只能委婉地說道:“說來也是犬子莽撞,無意中得罪了那位四姑娘。”
這諾大的京城中也唯有那一位“四姑娘”不冠姓,就足以令京中權貴忌憚。
那兩個中年男子互看了一眼,留著短鬚的周姓男子小心翼翼地又問道:“伯爺,令郎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四姑娘?”
如果是永寧伯世子得罪了端木緋,所以才被慕炎奪了世子之位,那倒也是可以理解。
永寧伯皺了皺眉,更為難了。
他斟酌了一下言語,半真半假地說道:“犬子他看見四姑娘姐妹與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這不,不小心多看了兩眼……”
永寧伯含含糊糊地點到為止,不再多說,又長嘆了口氣作為收尾,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這一聲嘆息就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周姓男子與王姓男子再次面面相覷,掩不住臉上的驚色。
永寧伯這句話透出的意思也太多了吧!
他口中那個和端木家兩位姑娘在一塊兒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誰?
很顯然,慕炎既然為了幫端木四姑娘出氣不惜治罪了永寧伯世子,那麼四姑娘肯定沒有做什麼不得體的事,也就是說,這件事其實是與端木家的那位大姑娘有關係?!
兩個中年男子都想到一塊兒去了,越想越覺得十有八九是如此。
王姓男子忍不住嘀咕道:“這攝政王未免……未免也太……”
“也太沒有君子之風了!”周姓男子膽子大一點,義憤填膺地把話說白了,不敢苟同地搖了搖頭,“不像話,真是不像話!”
慕炎他為了掩蓋醜事討端木緋的歡心,還真是什麼都敢做,他這是想一手遮天嗎?!
永寧伯又嘆了口氣,“周老弟,王老弟,本伯與兩位老弟相交多年,這事也就是與兩位發發牢騷,也給兩位提個醒兒,以後對於那位四姑娘,還是要繞道走,免得不小心就遭了池魚之殃。”
周、王二人連連應諾,又安慰了永寧伯一番,這次告辭。
他們兩人前腳剛回府,後腳就有好事之徒登門拜訪了這兩人,一波接著一波……
一傳十,十傳百……
沒幾天,朝堂上的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這件事。
對於朝堂中的大多數官員而言,他們只怕自己會不會也無意中做錯什麼,被罰得太冤枉,得知是這麼一回事,聽過也就拋之腦後了,反正事不關己。再說了,無論是慕炎,還是端木緋身後代表的的岑隱,他們全都得罪不起,都不敢在外亂說。
只有少數好事之徒在背後說閒話,也有一些前不久被迫“致仕”的人蠢蠢欲動,覺得幾乎似乎來了,看似平靜的京城暗潮洶湧。
這些個閒言碎語也傳到了一直在關注這件事的慕炎耳中。
武英殿內,慕炎隨手批了一道摺子,問道:“他們還說了什麼?”
書案的另一邊,一個國字臉小將正維持著抱拳的姿勢站在三四步外,恭敬地稟道:
“昨日,周大人和王大人一起去了趟永寧伯府,之後,又有人去了周世寧大人府上,便又有流言傳開了,說是端木大姑娘與男子親親我我,被原永寧伯世子撞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