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端木家的門,我走就是了!”
小賀氏重重地拂了下袖,甩著帕子氣呼呼地走了。她帶來的丫鬟連忙縮手縮腳地追了上去。
沒有人留小賀氏,也沒有人理會她。
對於在場的女眷而言,小賀氏根本就微不足道。
人群中的任氏與倪氏悄悄地彼此交換著眼神,心中都覺得小賀氏真是自作自受,自己討打。
對於她們這位二嫂,她們倆的不滿也是素來已久。
以前沒分家之前,她們都同住在端木府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小賀氏過去有賀氏撐腰,又手掌中饋,那在府裡說是橫著走的,也不為過,從來不把她們這幾個庶房的弟媳放在眼裡。她們也一直忍著她、捧著她、避著她。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
這幾年來,小賀氏可謂一落千丈,她曾經的倚仗一樣樣地都沒了。
現在的她今非昔比,不過是一個四品小官的妻室罷了,沒了端木家給她撐腰,在這個皇親多如狗、勳貴遍地走的京城,她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然而,小賀氏卻毫無自知之明,還以為她自己高高在上,要人哄著捧著呢!
真真可笑至極!
任氏隨意地撫了撫衣袖,不動聲色地給倪氏使了一個眼色。妯娌倆就攜手也朝端木緋那邊圍了過去,向端木緋道賀。
花廳裡更熱鬧了,一片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眾人早就把小賀氏忘得一乾二淨,彷彿之前的那一場風波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端木府中熱熱鬧鬧,連下人們都與有榮焉,走路有風。
與此同時,今上退位讓賢的那道詔書已經張貼在了皇榜上。
詔書雲:今上自知罪孽深重,決定退位,往後會在太廟日夜向列祖列宗請罪。由攝政王繼位,於次年正月初一登基,繼承皇位。
當天,這道詔書就以八百里傳往全國各州縣,公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