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
楚青語悶哼一聲,狼狽地一屁股摔在地上,激動地又道:
“我知道很多未來的事,相信我,我一定能夠幫上你的!”
“對了,三皇子他和謝家勾結在了一起,他們很快就會起事。”
“我還知道關於西洋的事,西洋的火銃、火炮遠比我們大盛要厲害多了!”
“還有北燕,還有晉州……這些我都知道!”
楚青語一鼓作氣地說了好幾件事,想讓慕炎看到她的價值,想讓慕炎知道他以前低估了她,想讓慕炎明白她遠比端木緋對他更有用。
慕炎淡淡地瞥了楚青語一眼,似笑非笑地勾唇笑了,帶著幾分嘲諷,幾分輕蔑。
“你真以為你知道的事很有價值嗎?”慕炎居高臨下地看著楚青語,打破了她的幻想,“慕佑景已經死了,他還怎麼起事?!”
什麼?!楚青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乾燥起皮的嘴巴微張,嘀咕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三皇子怎麼可能死了呢!
她渾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走了似的,癱軟成了一灘爛泥。
慕炎輕輕地嗤笑了一聲,銳利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楚青語的外表般,又道:“就算你重活過一世又怎麼樣!”
以她的腦子就算重生一百次也沒用!
話音未落,慕炎已經轉身出了牢房,沒有再施捨楚青語一個眼神。
岑隱看著慕炎的背影,眸光微閃。他是聰明人,能聽出慕炎的言下之意,別的不說,慕炎顯然有七八分信了楚青語的話。
兩人出去後,小蠍也跟在他們身後出了牢房,燈籠被他拿走,失去燈光的牢房內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吱呀”一聲,牢房的門又重重地關上了,然後上鎖聲響起,楚青語仿若未聞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著了魔似的,嘴裡還在反覆地喃喃說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慕炎和岑隱沿原路不緊不慢地朝著地牢的入口走去,一路沉默。
這時才剛申初而已,外面陽光灼灼,從陰暗的地牢出來,刺眼的陽光直刺著眼睛而來,慕炎只覺眼眶一陣酸澀,眯了眯眼。
慕炎在樹蔭邊緣停下了腳步,他的身子一半在樹蔭中,一半在陽光下,讓他看來矜貴倨傲,冷漠疏離,顯得那麼遙不可及。
岑隱走到了慕炎身旁,與他並肩而立,兩人皆是微微仰著頭,望著前方。
兩人上方的樹冠簌簌搖曳,靜謐安然。
岑隱背手而立,突然道:“重活一世到底是真是假,還不好說,重要的是,現在。”
“我知道。”慕炎轉頭朝岑隱看來,微微一笑,笑容璀璨。
他一笑,渾身就染上了陽光的氣息,透著一種恣意的飛揚。
“大哥,我不傻。”
他不傻,當然能聽得出來,楚青語剛剛說到他前世喜歡楚青辭的時候,說歸說,字字句句都帶著挑撥的成份,一方面把楚青辭誇到雲端,另一方面又把端木緋貶到塵埃裡。
他不懂楚青語為什麼要這樣做,但至少看得出來她是要挑撥自己和端木緋,想讓他對端木緋心生芥蒂,想在他心裡留一根刺。
很顯然,她是不安好心,而且是損人不利己。
這個女人果然是愚蠢自私得可以!
慕炎眸光一閃,唇角翹得更高,勾出一抹不以為然的弧度。
他愜意地又扇起了手中的摺扇,含笑道:“大哥,上一世是什麼樣的,和我沒關係,這一世才是屬於我的。”
上一世是否存在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沒有阿辭的上一世,他根本想也不願去想,現在的他有阿辭,比什麼都好,比什麼都重要!
又是一陣微風拂來,周圍的花木婆婆起舞,氣氛一鬆。
“你明白就好。”岑隱釋然地笑了,抬手拍了拍慕炎的肩膀。
岑隱也聽明白了楚青語的挑撥。
他看得出來,慕炎似乎很相信楚青語關於重活一世的言論,哪怕楚青語預知的事情明明大都錯得離譜……
岑隱隱約能感覺到應該是某個原因才會讓慕炎選擇相信楚青語,不過,既然慕炎不打算說,岑隱也就沒打算問。
他怕的是慕炎會鑽牛角尖,畢竟楚家的大姑娘早就死了好幾年了。
人死不能復生,楚青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亦或是,慕炎如果先遇上楚青辭,會不會就因此與端木緋無緣,這些都只能成為無意義的假設。
總不能因為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