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如,牟奈,你二人為了一己之私,不顧蒲國利益,不擇手段,才會使得人心動盪,各族分裂,更給了狼子野心的赫門族可乘之機!這一點,你們倆難逃其責!”
哈瑪奧在蒲國德高望重,又是兩位王子的叔祖父,兄弟倆被他訓得皆是不敢吭聲。
哈瑪奧嘆了口氣,義正言辭地說道:“王后,無論如何,今天必須決定新王,才能穩定朝局,安定民心。”
“王叔所言甚是。這幾日,想著赫門族他們的大軍覬覦在側,我也是寢食難安啊。”上首的許景思頷首附和道。
她眉頭輕蹙,那張美豔的臉龐因此染上一分輕愁,望向兩位王子道:“大王子,二王子,你們倆可有何打算?”
赤德如和牟奈下意識地彼此對視了一眼,二王子牟奈率先開口道:“王后,王叔祖,我是擇君大典的勝出者,理應由我繼位……”
“不行!你在比試中偷服五力散作弊,得位不正,此風可不長。要是以後的王族子弟都如你一般在比試中作弊,那擇君大典又有什麼意義?!”赤德如義憤填膺地反駁道。
兄弟倆爭鋒相對,互不相讓,二人的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很快,甘松族、承巴族等幾個部族也紛紛加入這場爭論中。
“我甘松族還有吉洛族、克巴族決不認可二王子為國君,否則,我三族就與蒲國一刀兩斷。”
“王后,王叔,擇君之事豈能由各族擺佈,那豈不是王不王,臣不臣!況且,五力散一事分明是大王子聯合甘松族陷害,並無實證,自當以二王子為君。”
“大王子派人於神廟刺殺二王子,與神靈不敬,不堪為王!”
這注定是一場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罵戰,誰也不可能說服對方。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情緒越來越激動,一個個怒目而視,空氣裡火星四射,劍拔弩張。
忽然,赤德如刷的拔出了自己的彎刀,用刀刃指著牟奈,“牟奈,不是我做的我不認!不過今日你們既然非說是我刺殺你,那我乾脆就把這個罪名坐實了,也省得你們費心這般陷害我!”
牟奈毫不示弱,緊接著也拔出了身側的彎刀。
兩把彎刀的刀鋒相向,兄弟倆看著對方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緊接著,他們身後的那些部族族長也紛紛把刀拔了出來,十幾把刀寒光閃閃地對峙著。
“夠了!”
一聲重重的拍案聲伴隨著女子的嬌斥聲驟然響起,那一掌拍得桌上的茶碗、果盤都振了一振,尤為刺耳,令得四周空氣一冷。
眾人皆是靜了一靜,齊刷刷地看向了上首彷如怒火鳳凰的許景思。
“中原有一句古語: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們兄弟倆還要自相殘殺!”許景思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們再這麼打殺下去,蒲國就要易主了!”
那些族長被許景思斥得有些心虛,紛紛把刀收了回去,唯有赤德如與牟奈還是一動不動地彼此對視著,手裡緊緊地握著彎刀。
二人的身子都緊繃如那拉滿的弓弦般,一觸即發。
“既然大王子和二王子誰也不服誰,那麼為何不另擇他人?”一個少年漫不經心的聲音忽然在殿內響起。
少年用的是大盛語,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都看向了封炎。
豈有此理!哈瑪奧皺了皺眉,面露不悅之色,只覺得這是蒲國的家事,他一個大盛使臣有什麼資格插嘴?!
哈瑪奧正欲斥責封炎,可是話到嘴邊,又若有所思地抬手摸了摸人中的短鬚。不過,這位大盛使臣說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赤德如與牟奈這兄弟倆誰都不肯讓,誰也不服誰,再這樣下去只會拼得玉石俱焚,還不如另闢蹊徑,擇另一人為王。
哈瑪奧心念一動,可隨即又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
除了大王子和二王子外,先王朗日瑪也就只有幾個女奴生的孩子,這女奴的孩子便是奴隸,奴隸又怎麼能繼承至高無上的王位呢?!
“我決不承認女奴生下的賤種!”赤德如咬牙啟齒地以大盛語說道,態度堅定,臉色陰沉得幾乎快要滴出墨來。
他可是先王后之子,他又怎麼會允許那等女奴生下的賤種踩在他的頭頂上成為蒲國之王!
赤德如指桑罵槐的是什麼意思?!牟奈聽著臉色也不太好看,手裡的彎刀差點沒直刺出去。
不過,在這件事上,他也贊同赤德如。
那些女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