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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無門

譁……”

沒一會兒,整個京城都沐浴在一片朦朧的雨幕中,雨聲嘩嘩作響。

夏日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大半個時辰後,當小廝匆匆趕到香茗茶樓時,雨已經停了,只剩下晶瑩的雨滴還在順著屋簷“滴答滴答”地落下來……

小廝急忙把調查的結果稟報了耿海:

“國公爺,奴才從一個衙差那裡打探到,今天快正午的時候,京兆尹收了一道吏部來的調令。”

“奴才就特意又跑了一趟吏部,找吏部文選司打聽了,說是那調令是擢升京兆尹劉大人為通政使司的通政使,劉大人他連升了兩級。”

什麼?!耿海震驚地揚起了劍眉,驚訝之餘,心裡又覺得果然如此,

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凝眸沉思著:劉啟方晉升的時機未免太巧了點,還有,通政使這肥差怎麼也輪不到他劉啟方才是……

果然,劉啟方就是仗著岑隱才敢這樣打自己的臉,才敢如此強硬地把自己拒之門外。

本來,他還以為劉啟方只是因為岑隱認了端木家的四姑娘為義妹,才蓄意以這種方式來討好岑隱那閹人,沒想到是這背後還有這樣的“交易”,岑隱竟然以權謀私擢升了劉啟方。

耿海摩挲著手裡的茶盅,神情愈發冷峻,心道:岑隱真是自尋死路!

皇帝的脾性自己最瞭解,皇帝覺得官員的俸祿不高,因此一向對於一些金銀上的貪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官員以權謀私以及官員結黨,卻是皇帝容不下的,是他心中不能越的禁忌。

岑隱這一次怕是要失算了!

耿海的眼眸越來越銳利,他一口飲盡剩餘的茶水,跟著就站起身來,隨口道:“隨本公進宮一趟。”

“是,國公爺。”小廝急忙應道

耿海離開茶樓後,直接策馬趕往皇宮,一雙眸子熠熠生輝,熱血沸騰。

這一次,他一定能一舉扳倒岑隱這閹人。他在心裡告訴自己。

雨後的天空,敞亮明淨,碧空如洗,街上的地面還溼漉漉的,風一吹,無數雨滴自樹葉上簌簌落下,馬蹄踏過之處,地上的泥水飛濺。

然而,耿海又一次失望了。

皇帝根本不願意見他,只讓小齊子出來給他傳了話:“國公爺,皇上政務繁忙,今日沒空見國公爺。”

耿海彷彿被當頭倒了一桶墨水似的,形容既陰沉,又狼狽。

小齊子只當沒看到,語調平緩地繼續說道:“國公爺,您請回吧。皇上說了,子不教父之過,讓您好生管教兒女,不要再鬧出這種事來,委實難看。”

耿海僵立在原地,呆若木雞,眸底浮現一片濃濃的陰霾,越來越陰鬱……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連小齊子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短短不到一年,皇帝已經兩次把他拒於御書房之外,對於曾經的他而言,這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

而如今不同了……

是他冥頑不靈,總以為皇帝還念著自己曾經為他立下的那麼多汗馬功勞,卻忘了這君心最易變。

耿海的眼前如走馬燈般閃過最近這一年發生的事,自他去歲回京後,皇帝一次次地偏幫岑隱,一次次地為了岑隱打自己的臉,甚至還送自己的長子耿安晧去北燕那等險地,以致長子傷了腿腳,至今萎靡不振。

傷在兒身,痛在父心。

而皇帝也就輕飄飄地問了一句,賜了些藥,就打發了自己,此後再也沒問起過兒子耿安晧。

耿海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彷彿是忘了時間般,一直站在屋簷下,一動不動……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越來越暗,越來越暗,一個胖乎乎的小內侍突然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笑呵呵地對著耿海提醒道:“國公爺,這天色不早,宮門怕是快要落鎖了。”

耿海這才回過神來,抬眼朝天空望去,發現夕陽幾乎完全落下,只剩下了西邊天空的最後一抹殘紅,天色一片昏暗。

耿海死死地盯著天空中那抹血一般的紅色上,心裡恨恨地念道:岑、隱。

耿海沒有再停留,大步流星地甩袖離去,等他回到府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快要戌時了。

衛國公夫人在府裡等了一下午,整個人是坐立不安,更沒胃口吃東西。

一聽說耿海孤身回來了,她就親自跑來前院迎,聞訊而來的還有坐在輪椅上的耿安晧。

衛國公夫人得知京兆尹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