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馬鞭一端的右手上,脆聲道:“郡主,我這個人啊,一向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不過呢,對待小人,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麼意思?!端木緋是在說自己是小人!羅蘭郡主氣得滿臉通紅,分明就是端木緋先找了她哥哥為她助陣!
“分明就是你……”惡人先告狀!
羅蘭郡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端木緋打斷了:“轟出去。”端木緋不客氣地對著王公公吩咐道,抬手指著羅蘭郡主。
緋表妹可真是霸氣啊!涵星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看著,就差為端木緋鼓掌助威了。
王公公連聲附和,他對著端木緋時笑容可掬,可轉頭看向羅蘭郡主時,就是另一副面孔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還請郡主移步,莫擾了四姑……四公主看燈!”
他一邊說,一邊做了個手勢,身後的那些個內侍就一哄而上,把羅蘭郡主圍在了其中,推搡著往園子的入口趕去。
“放肆!你們想幹什麼?”羅蘭郡主怒斥道。
然而,她的馬鞭才剛從腰頭拔出,就被其中一個內侍地奪下了,還美名其曰:“哎呦喂,郡主,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小的替您拿著吧。”
“郡主好走,腳下滑。”
這些內侍嘴裡客氣,手上可不客氣,輕輕鬆鬆就把羅蘭郡主桎梏在他們的臂彎裡,推了出去,只餘下羅蘭郡主徒勞的怒斥聲,自園子口的方向傳來。
另外四個部族少女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見又一個小內侍笑吟吟地對著她們伸手做請狀。
那四個部族少女只得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園子裡登時就清靜了。
涵星笑眯眯地負手對那王公公道:“王公公,去把蔣太醫請來給羅蘭郡主治治腦子,治不好,就別讓她到處亂跑了。”
端木緋心有同感,在一旁直點頭。
王公公慣會察言觀色,見端木緋點頭,便點頭哈腰地應了:“四公主殿下說得是。咱家這就派人去請……”怎麼也不能讓這位什麼郡主擾了二位的清淨!
等幾個內侍也退下了後,四周變得空曠了不少。
“大哥哥,”端木緋乖巧地對著端木珩笑了,“原來你也來千雅園了啊。”
涵星也是對著端木珩微微笑著,小臉歪了歪,“珩表哥,早知道,本宮和緋表妹就來找你玩了。”
這一瞬,表姐妹倆看著出奇得相似,都是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
“……”端木珩看著這對明顯在裝乖的表姐妹,忍不住就心生一種一言難盡的無奈。
不過,方才也不是她們倆挑的事……自家妹妹雖然有幾分調皮,但還是分得清大是大非的。
端木珩心道,卻是板著臉,叮囑道:“今兒天冷,你們倆啊,別到處玩了,小心凍著。最近得了風寒的人不少,弄不好就是寒邪犯肺……”
端木珩一說起來,就是滔滔不絕的一通唸叨。
表姐妹倆對這位兄長的性子已經很瞭解,完全不改頂嘴,但凡他說的,她倆全都乖乖應是。
說話間,陶子懷大步朝兄妹三人走來,含笑喚道:“端木兄。”
陶子懷本來今天是要去理藩院衙門做一些文書上的事,但是他聽聞明天千雅園裡有接風宴,吳尚書把端木珩派到了千雅園,就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厚著臉皮跟其他人換了差事,跟過來了。
陶子懷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端木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表面平靜,心底卻是波濤洶湧地起伏著,震驚不已。
這首輔家果然底氣足,連宮裡的內侍們都恭恭敬敬。
想他這些日子在理藩院做事,也難免和直殿監、內官監等內廷十二監打交道,那些個閹人一個個都是目下無人,對自己愛理不理的。
端木緋如此嬌蠻,可是端木珩卻視若無睹,可見端木家平日裡是如何教孫女的,也難怪把府裡的姑娘嬌縱成這樣!
被陶子懷這一喚,端木珩回過神來,想著這裡有外人在,而且自己還有差事在身,就沒有再多說,只又叮嚀了一句:“你們兩個賞玩了冰燈,就快些回去。我還有差事在身,先走了。”
“大哥哥(炎表哥)慢走。”兩個小姑娘忙不迭直點頭,既乖巧又聽話。
端木珩對著陶子懷幾人微微一笑,他們幾人就朝繼續往前走去,還有不少冰燈要檢查呢。走在最後面的陶子懷忍不住回頭看了涵星一眼。
上次在女學考試時,他也見過涵星一次,當時只以為是端木珩的表妹,沒有深思,從今天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