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他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冷哼聲。
說話的同時,一個著柳色錦袍的青年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端木珩幾人的身旁,他俊朗的臉龐上帶著一抹不以為然。
“陶兄。”那青衣公子與藍衣公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分尷尬,對著對方拱了拱手。
這位陶公子乃是翰林院侍讀學士陶大人的次子陶子懷,也是陶三姑娘的嫡親兄長。
陶子懷目光淡淡地掃了其他四人一眼,又對端木珩道:“端木兄,也不知令妹可有收到詠絮帖?端木兄如此誇誇其談,未免也太過輕狂了吧?”
“陶兄此言差矣。”端木珩一本正經地搖頭道,“有一說一,舍妹確實才學不凡,我亦不如她也。”
端木珩是今秋院試的案首,而陶子懷則是第二名,端木珩自謙說他不如他妹妹,豈不是等於在說陶子懷也比不上端木四姑娘?!
“……”陶子懷一時語結,臉色有些僵硬。
四周靜了一靜。
見氣氛尷尬,那位藍衣公子與青衣公子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藍衣公子率先笑道:“端木兄,你如此一說,我倒是很想拜會一下令妹了。”
“乾脆我們午休時去蕙蘭苑瞧瞧如何?”那青衣公子緊接著提議道。
“算上我一個。”
“還有我!”
另外幾人忙不迭地紛紛附和,一個個都是饒有興致。
說說笑笑間,課堂到了,裡頭早已人頭攢動,氣氛比平日裡熱鬧了不少,大家也都在說今日女學招收學生的事,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這一上午的課,不少人都心不在焉,先生心知有幾位學生家的姐妹今日都去了隔壁的女學,因此也算體諒,乾脆早早就散了課。
課堂一散,那些公子哥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朝外面走去,打算去隔壁的蕙蘭苑,除掉幾個想去看看自家姐妹考得如何的學生,大部分人都是跑去湊熱鬧的。
端木珩、陶子懷和幾個同窗也一起去了。
蕙蘭苑平日裡是不對外開放的,今天為了迎接來考試的姑娘們,大開正門,連帶那些來陪考的家眷也都放了行。
門房確認端木珩一行人是國子監的學生,就放他們進去了。
蕙蘭苑是皇家別苑,自是氣派不凡。園子裡小橋流水,假山環疊,亭臺樓閣,皆是獨具匠心。
哪怕是十一月的寒冬,還能看到一片片晚菊、葉子花、臘梅、山茶等在寒風中搖曳怒放,一片奼紫嫣紅,比之隔壁莊嚴不失清雅的國子監多了一分柔美。
蕙蘭苑裡,還頗為熱鬧,不時可以看到一些打扮華麗的公子、夫人以及一些國子監的學生來來往往。
那些國子監的學生多是貧家子弟,平日就常在國子監裡幫忙,自食其力地賺取束脩,今日他們是被派來蕙蘭苑幫著佈置考場、監考等等。
“王兄。”藍衣公子隨意地叫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褐衣青年。
那位王公子聞聲朝他們望來,與端木珩一行人一一打了招呼,然後道:“你們是來看考試的?上午的考試已經結束了,下午三位大家會各自出題,說是讓那些來報考的姑娘們自由擇選其中一門應試,李大家的棋局剛剛已經擺開了。”王公子說著朝東南方指了指。
順著他指的方向,可以看到五六個姑娘家正朝那邊走去,有說有笑。
“我們過去看看吧!”那藍衣公子立刻提議道,眾人就調轉方向朝東南方走去。
“陶二公子,我記得令妹擅棋吧。”那王公子笑著對陶子懷恭維道,“想來她很快就能破局。”
陶子懷矜持地笑了笑,“素聞李大家棋力卓絕,這棋局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他說得保留,但眼裡難掩驕傲之色。京中誰人不知他的妹妹棋力不凡。
王公子又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端木珩,問道:“端木兄,不知令妹的棋力又如何?”
“……”端木珩的神色變得十分詭異,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四妹妹的棋力,他與她對弈,就從來沒贏過。
一旁的藍衣公子還以為端木四姑娘棋力平平,就笑著把話題帶過了:“端木兄,人無完人,令妹就是這一門差一些,也不礙事。”
“……”端木珩的表情更奇怪了,下意識地看向了藍衣公子,他怎麼沒明白他在說什麼呢。
“馮兄,你可真是孤陋寡聞啊。”那青衣公子戲謔地對著那藍衣公子調侃道,“據我所知,端木四姑娘曾在前年的秋獵上擺下一局殘譜,驚才絕豔,令得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