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能辛勞,不能跑跳,就連下棋也不能情緒激動,以致她自小就習慣了壓抑自己,活得如履薄冰……
相比之下,端木緋顯得活得肆意多了,從她隨心所欲到近乎殺氣騰騰的棋風可見一斑。
楚老太爺放下手上的這張棋譜,又拿起了最後一局的那張棋譜,眉梢動了動,那種似曾相識卻又迥然不同的氣息又是撲面而來。
“端木四姑娘,還真是有些像辭姐兒……”楚老太爺近乎嘆息地說道。
楚太夫人聞言,手一顫,手裡的茶盅差點沒滑落,她身後的俞嬤嬤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屋子裡靜了兩息後,楚太夫人略帶嘶啞的聲音才響起:“是啊。她可真像我們的辭姐兒……有時候,我忍不住會想,要是辭姐兒能有一副康健的身子,她們會不會更像……”
楚太夫人覺得眼眶一陣酸澀,她眼睫微顫,默默地深吸了兩口氣,氣息漸漸地平復了下來,慢慢地呷了一口茶水。
楚老太爺又道:“你說,辭姐兒與端木四姑娘是不是有緣?”
這兩個姑娘明明容貌氣質迥然不同,卻總是讓自己覺得她們極為相似……就像是一對姐妹花一樣。
楚太夫人心神恍惚地應了一聲,與楚老太爺心有靈犀地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安平長公主倒是好眼光。”楚太夫人隨口讚了一句。
楚老太爺眸光微閃,似有遲疑之色。
很快,他就放下手裡的棋譜,提議道:“我想著,當年我們給辭姐兒留下的嫁妝,不如找個機會都給這丫頭添妝吧?”
當年,雖然他們明知辭姐兒是活不到及笄出嫁的,卻還是按楚家嫡長女的規矩,從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她準備嫁妝……到辭姐兒去的那一年,嫁妝也備得七七八八了,如今這些嫁妝還收在庫房裡,總要讓它“物盡其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