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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平妻

出來的。

端木緋知道李氏的那些嫁妝大多是被賀氏或者小賀氏私吞了,但無憑無據的,在賀氏的那番話下,從來不管內宅事的端木憲多半也會當作是真得花用掉了。就算當初直接鬧開來,無憑無據的,也不可能任由她們姐妹倆去二房搜查,對她們沒有半點好處。

唯有明面上當作嫁妝的事情已經了了,才能引得那個私吞的人拿出來用。

有些古董字畫,金銀首飾可遇而不可求,不可能全都被變賣掉了。

於是,端木緋在整理完後,特意讓丫鬟照著嫁妝單子把遺失的物件一一畫下來,重新登記造冊,又找了機會讓端木憲看了,就是為了預先在端木憲的心裡埋下種子……

端木緋不著急,只是在晨昏定省見面的時候,時不時在小賀氏的面前顯擺一二,果然,小賀氏沉不住氣了,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

端木緋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璀璨的流光,似笑非笑。

以她對端木憲的瞭解,端木憲怕是從沒想過兒媳婦的嫁妝竟然會被私吞,這一怒之下,有的好戲可瞧了。

唔……真是好茶。她陶醉地抿著小嘴,笑容更深,兩眼彎彎。

小賀氏的臉色更白了,只能訥訥道:“父親……這,這確實是大嫂的嫁妝,但兒媳並非是故意要昧下大嫂的嫁妝。”

小賀氏絞盡腦汁地意圖解釋道,“兒媳只是借用忘了還了……七年前,太后娘娘的千秋節,本來因為皇上下了江南,太后娘娘說不辦壽宴的,誰知皇上在千秋節前趕回了京城,又下旨為太后娘娘慶生。當時時間緊急,兒媳沒有合適的首飾,就借用了大嫂的,之後就收在匣子裡,一時忘記了……”

小賀氏起初還有幾分心虛,說到後來,振振有詞,說著說著,幾乎連她自己也快相信她是不巧忘了。

端木憲的眼神更冷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緩緩道:“這種藉口也想來搪塞我?”他甚至懶得再訓了,與這等貪婪無知的婦人多說無益。

一旁的賀氏心裡也是暗自咬牙,歸還李氏的嫁妝前,她吩咐小賀氏理理嫁妝,沒想到小賀氏居然還揹著她自己私吞了一部分,害她足足為此賠進去兩萬兩千兩白銀。

想著,賀氏還覺得心口在滴血,但是小賀氏畢竟是她侄女,是賀家人,賀氏只能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打圓場道:“老太爺,老二媳婦為人一向有幾分馬虎。”事後再怎麼罰且另說,現在賀氏必須先把場面圓過去。

跪在小賀氏身旁的端木朝額角青筋亂跳,這若非是還顧忌此刻的場合,不想讓其他幾房和外面的下人看了二房的笑話,他就想踹上小賀氏一腳。

目光短淺,真是目光短淺!

她也不想想她是有兒有女的人,以後她讓孩子們如何在府中做人!

為了幾個兒女,端木朝也只能跟著打圓場:“父親,珩哥兒他娘借戴大嫂的首飾確實有錯,她這人記性不好,想來也不是存心而為……”端木朝只覺得這輩子的臉面都快被小賀氏給丟盡了。

話語間,端木珩默默地站起身來,直接在端木朝的身後跪了下去,無視那一地的茶水和碎瓷片跪在那冷硬的青石板地面上。

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無聲的用行為表示他的態度。他知道,母親錯了!

小賀氏知道怕了,急忙磕頭求饒道:“父親,兒媳知錯了。您就繞了兒媳這一回吧。”她連連磕頭,連頭上的珠釵都因為那劇烈的動作而歪斜了,形容愈發狼狽。

端木憲不為所動地坐在那裡,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對著端木朝說道:“莫氏呢?你讓她過來磕頭吧!”

四周的氣氛再次一變,不僅是端木朝和小賀氏,其他人也是一驚,氣氛更古怪了。

照理說,莫氏雖是良妾,但到底是妾,這種場合她哪有資格過來給端木憲和賀氏磕頭。

端木憲這麼提議,分明就是要貶小賀氏而揚莫氏,看來這二房的風向又要變了!

眾人的目光又望向了上首的端木憲。

端木憲神色不變,不緊不慢地說道:“老二,我聽說莫氏有了身子……你的院子也不能沒人打理,等過了年,就擺了酒席,把她抬為平妻吧。”

端木憲神情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卻令得一屋子的人都驚住了。

“父親!”小賀氏激動地叫了出來,身子如風雨中的弱柳般搖搖晃晃,臉上血色全無,彷彿隨時要暈厥過去似的。

賀氏也急了,急忙道:“老太爺,這不妥吧?這京城名門世家,誰家還抬平妻?我們端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