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隱身姿筆挺地站在一旁,嘴角微微翹了翹。
皇帝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又望向了方几上的那道摺子,冷聲道:“朕倒要看看,耿海到底串連了多少人。”
皇帝的眼神一片幽深而冰冷,深如淵,冷如冰。
之後,屋子裡就寂靜無語,只剩下了西洋鍾發出的“嘀嗒”聲,單調枯燥,襯得四周愈發靜謐。
皇帝按下了這道摺子,但是事情並沒有因此而消停,接下來的幾日,陸續又有中州總兵、京衛指揮使等將領上了摺子,全都被皇帝按下了。
這麼多請願摺子一道道地遞上來,讓內閣有些惶惶,文淵閣內連著數日空氣都沉甸甸的,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緊接著,二月十四日,遼州衛所一眾將士聯名上書,再請皇帝下詔罪己。
當日皇帝宣內閣在內的一干重臣聚集在養心殿的正殿中,二十來人分列在殿宇的兩邊,把屋子擠得滿滿當當,空氣有些壓抑。
皇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環視眾臣,淡淡地問道:“你們怎麼看?”
皇帝問得沒頭沒尾,但是在場眾人都知道皇帝是在說什麼。
屋子裡一片靜默,眾臣皆是俯首盯著自己的鞋尖,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說話。
忽然,某人從佇列中踏出了一步,他的步履其實不輕不重,但是在這寂靜的殿內顯得尤為響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將士,他大步走到中央,然後對著皇帝俯首抱拳,道:“天降異象,恐大凶之兆,還請皇上下詔罪己。”
武將的聲音中氣十足,鏗鏘有力地響徹整個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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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共蓋了768樓,我被嚇到了……
我先整理一下,週一會把名單發在書評區的!
下個月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