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狀。
“緋表妹,你可來了。”涵星迫不及待地挽著端木緋坐下,嘀咕道,“本宮還想來找大皇姐玩,沒想到她還沒到……”
話語間,殿內服侍的宮女手腳利索地給她們上了茶,屋外的庭院裡不時地傳來群雀鳥的鳴叫聲與振翅聲,氣氛很是閒適輕快。
皇后聽著有些好笑,道:“舞陽想來也快到了,待會兒,你們幾個儘管自己去玩就是。”
涵星吐了吐舌頭,模樣十分俏皮。
皇后又看向了端木紜和端木緋,寒暄道:“端木大姑娘,四姑娘,你們可都安頓好了?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儘管派人與本宮說。”
皇后待她們親厚,姐妹倆連忙欠身謝恩,端木緋笑吟吟地把澤蘭宮好生地誇了一遍,逗得皇后和貴妃忍俊不禁。
說了一會兒話後,涵星就湊過去,悄悄地問端木緋道:“緋表妹,你把小八和糰子帶來沒?”
端木緋慢悠悠地輕啜了口熱茶,品味著龍井新茶的甘美,笑眯眯地說道:“小八犯了錯,被我禁足了,在家裡呢。”
一聽到“禁足”,端木紜就覺得有些好笑,自從妹妹被祖父罰禁足後,她就開始有樣學樣,每次只要小八哥闖了禍,就罰它禁足在屋子裡。昨晚小八哥不小心打翻了硯臺,弄髒了妹妹剛給烏夜和飛翩畫好的一幅圖,便把妹妹給惹惱了,罰它不許跟著出門。
涵星也是忍俊不禁,想到了同一件事上,故意問道:“緋表妹,聽說你‘那天’後就被外祖父‘禁足’了?”她的眸子亮晶晶的,臉上毫不掩飾的調侃之色。
端木緋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
皇后聽得一頭霧水,端木貴妃卻是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嘴角微揚,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對錶姐妹,
涵星似乎注意到了端木貴妃的目光,與她對視了一眼,笑嘻嘻地炫耀道:“母妃可比外祖父好多了,本宮好生求了求,母妃就不生氣了……”禁足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只不過因為那天被端木憲抓了個正著,這幾天,涵星也沒敢再去端木府。
兩個小姑娘親暱地說著傻話,氣氛變得更為和樂。
沒一會兒,宮女就來稟說,慶王妃和丹桂縣主來了,再後來,瑾郡王妃母女也到了……那些女眷陸陸續續地都趕來長春宮給皇后問安,東偏殿內,一片鬢影衣香,鶯聲燕語。
快要午時的時候,賀氏帶著端木綺、賀令依也到了。
長春宮裡,來請安的女眷們來來去去,大部分人請了安後就告退了,此刻,除了端木紜和端木緋外,還留下三四人坐在一邊陪著皇后說話。
賀氏三人恭敬地給皇后和端木貴妃行了禮後,皇后就給賀氏賜了座。
端木貴妃的目光落在了賀令依身上,想起上次聽賀氏說過,她想把賀令依許給端木珩,心念一動,對著賀令依招了招手道:“依姐兒,過來陪本宮說說話。”
賀令依看著端木貴妃那明豔的臉龐,心跳不由砰砰加快,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她款款地走到了端木貴妃的身側,福了福,“貴妃表姑母。”
賀令依捏著帕子的素手下意識地微微用力,眸底閃過一道異芒。
她就知道來賞花宴一定可以見到端木貴妃和涵星,所以才求著姑祖母帶她來。
這可是一個難得的這個機會!
一旦錯過,她也不知何時才能有機會再打探大皇子的訊息。
想到南下的大皇子慕佑顯,賀令依的心口微微抽痛了一下,卻是不敢露出絲毫異狀。
“依姐兒,”端木貴妃拉著她的一隻手,親切地問道,“本宮記得你來京中也快半年了吧,可還習慣?”
“貴妃表姑母記性真好。”賀令依見端木貴妃如此關愛自己,嫣然一笑,柔順地說道,“我在姑祖母家住得甚好,姑祖母對我無微不至,幾位表姐妹……也待我親厚。”
她是去年七月下旬來的京,算算日子也已經有七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她與大皇子相識也有七個多月了……
回想起在端木紜的及笄禮上初次見到大皇子的情景,賀令依眸光微閃,臉泛紅霞,雙手胡亂地絞著手裡的帕子。
她定了定神,力圖鎮定地說道:“貴妃表姑母,我看您似乎清瘦了些,您可要保重身體……”頓了一下,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大皇子殿下一定會凱旋而歸的。”
賀令依目露期待地看著端木貴妃,希望對方能順著她的話說一些大皇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