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亮如寶石般璀璨,眼波流轉間閃耀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差點沒閃瞎君然的眼睛。
君然又開啟摺扇,擋了擋臉。
封炎目光灼灼地盯著端木緋,幾乎捨不得眨眼。
他本來還想著要在元宵才能見到蓁蓁呢,後來得知蓁蓁得了迎春帖,就乾脆蹭了君然的帖子一起來了。
幸好,他來了!
封炎看著端木緋耳朵上戴的那對耳璫,不由勾唇笑了。
那是一對做工非常精緻的耳璫,用赤金嵌白玉做成比指甲蓋還要小巧的貓首,下面以一串金流蘇垂著一個金色的月牙兒。
走動時,月牙兒就會隨著金流蘇輕輕地來回晃動著,好看極了。
這對耳璫是封炎送給端木緋的壓歲錢,他初一那日去找她時,就悄悄把這對耳璫放在了那個被小八哥叼走的荷包裡。
果然,他就知道蓁蓁會喜歡的!
想著,封炎臉上的笑意更濃,得意得差點沒飄了起來。
端木緋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封炎的目光看得燙了起來,要不是這副耳璫是姐姐送給她的禮物,她幾乎就想當場摘下來,直接雙手捧給封炎了……
要麼,她再找首飾鋪子打一副一樣的送給安平長公主?
端木緋正琢磨著,就聽身旁的舞陽開口問道:“阿然,你查到了沒?”
舞陽嘲諷地撇了撇嘴,眸光閃了閃,意味深長地說道:“今天又有一個遭了點‘意外’,來不了迎春宴了……”
端木紜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聽舞陽這麼一說,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在皇后那裡聽到的那番對話,那位被砸了腦袋來不了迎春宴的公子……
君然又搖起了摺扇,一下又一下,但是速度顯然慢了一些,遲疑地看了看端木緋和端木紜。他查到的事涉及一些陰私,實在不適宜太多人知道……
舞陽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眼神如那山澗的清泉般明亮清澈,朗聲道:“本宮凡事無不可對人言的。”
既然舞陽這麼說了,君然也就不再遲疑,手裡的摺扇停了下來,理了理思緒,然後問道:“殿下,您在葫蘆巷是不是有個御賜的宅子?”
端木緋與端木紜下意識地互看了一眼,她們倆也記得葫蘆巷的那個宅子,臘月裡,她們從狀元樓出來去安平長公主府時,正好經過葫蘆巷,聽涵星提起過皇帝賜了座宅子給舞陽。
舞陽沒想到君然會提起這宅子,怔了怔,接著點了點頭。
君然的眼神有些微妙,又晃起了摺扇,道:“你那宅子現在已經在京裡快傳遍了……”
舞陽聽得一頭霧水,心裡升起濃濃的疑惑,想不通事情怎麼就和那宅子牽扯上關係了。
“如今啊,京裡有流言說,你在那處宅子裡安置了幾個年輕俊俏的僧人,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到有僧人進出宅子。流言已經傳到了不少府邸中,都說你和……長慶長公主一樣……”
君然說到這裡,就沒再往下說。
後面的話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說舞陽驕奢傲慢,荒淫無度,不知廉恥;說她還未出嫁已經有面首三千;說她放了話,駙馬不過是她的附庸……
四周靜了下來,其他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陽身上。
端木緋的小臉皺成一團,透著擔憂。
舞陽當然生氣,氣極之後,卻是失笑:“所以說,那些少年公子都紛紛裝病,就是為了逃避指婚?”她譏誚地勾唇笑了,“人云亦云。”
皇后挑的這四戶人家表面上看著是不錯,然而,只憑這一點不足,就已經不足以託付終身。
端木緋見舞陽神色明朗,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心裡不由就想起了一件事,出聲道:“舞陽姐姐,其實今天我和姐姐在清漣堂附近聽到有人在說《鳳女參佛》的事……”
端木緋就把事情一一說了,也包括九華憤然打了那徐姑娘一巴掌的事,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鳳女”指的不是長慶,而是舞陽!
九華這件陰錯陽差的小插曲本來聽著有些好笑,可是這件事涉及舞陽,眾人倒是笑不出來了。
君然沉吟了一下,又道:“不過,這事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我還沒查到……”
如果是有心人背後設計的話,恐怕也不容易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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