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馬身旁撒嬌的小母馬道:“殿下,它是不是很可愛?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飛翩’。”
安平順著端木緋指的方向望去,嘴角勾出一個明媚的笑意,“飛翩,好名字。本宮記得阿炎說過,四蹄潔白的飛翩是匹小母馬吧?”
“是匹性子很活潑、很可愛的小馬駒呢!”端木緋笑了。
小飛翩似乎感覺到大家都在看著它,又好奇地從母馬的身後探出頭來,朝這邊張望著。
眾人言笑晏晏,一邊看著兩匹精力充沛的小馬駒嬉戲,一邊說說笑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青衣小廝疾步匆匆地跑來了,表情有些古怪地對著安平和封炎抱拳稟道:“殿下,公子,駙馬爺在府外求見。”
氣氛頓時一冷,眾人噤聲,連四周的風似乎也停止了。
安平神色淡淡,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只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不見。”
整個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安平與封預之不和,小廝並不意外,應了一聲後,又快步退下了。
君然和李廷攸暗暗地面面相覷,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安平又笑了,似乎封預之這個名字沒在她心裡留下一絲痕跡,轉頭對著端木緋又道:“緋兒,以後你就常來公主府裡看飛翩。”
端木緋“嗯”了一聲,小臉笑得更為愉悅,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只有她的小馬駒。
安平還在“不經意”地繼續說著:“你放心,本宮一定讓阿炎好好照顧你的飛翩。”
端木緋的笑臉登時就僵了一瞬,此刻方才遲鈍地意識到她要是來公主府看飛翩就免不了會遇上封炎,一時間,心裡的天秤起起伏伏,搖擺不定……
封炎在一旁認真地頻頻點頭,表示他一定會照顧好蓁蓁的小馬駒。
君然幾乎能看到封炎身後有一條蓬鬆的狗尾巴正不住地甩動著。
噗……君然不由俯首,一張俊臉藏在摺扇後,肩膀不住抖動著,悶笑不已。他一看就知道安平長公主這是在幫兒子討好未來兒媳呢!
李廷攸一臉疑惑地看著君然,實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安平長公主的話聽著也沒什麼好笑的啊。
氣氛和樂融融,然而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囂聲。
眾人循聲看去,就見一個高大頎長的男子不顧兩個小廝的阻攔,昂首挺胸地朝這邊走來。
正是封預之。
四周再次靜了下來。
封預之很快就走到了幾丈外,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額角青筋跳動,對著一旁的小廝陰陽怪氣地冷聲道:“你不是說公主有事沒時間見本駙馬嗎?!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什麼事啊!”
他語氣中透著一絲嘲諷,這話看著是對小廝說的,其實分明就是說給安平聽的。
安平漫不經心地撫了撫衣袖,道:“本宮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
她的態度坦然,一雙與封炎相似的鳳眸在陽光下流光溢彩,如同鳳凰般光彩奪目。
封預之一時啞然,嘴巴張張合合,俊朗的臉龐上一陣青一陣紅,覺得封炎、君然他們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針尖一樣刺眼。
封預之清了清嗓子,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安平,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事要說。”頓了頓後,他繼續道,“長慶一早派人來把嫣姐兒叫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封從嫣一早就被長慶喚走了,而封預之是早朝回府後才得知此事,長慶長公主府前天發生的事到今天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了。
封預之不免擔心封從嫣為何這個時候去長慶長公主府,當下就派人去了公主府接封從嫣,卻被拒之門外。
封預之覺得不太妙,這才急匆匆地跑來找安平。
安平對封從嫣的事素來不在意也不關心,淡淡道:“那又與本宮何干?!”
“安平。”封預之想著女兒,好聲好氣地哄道,“你怎麼說也是嫣姐兒的嫡母,封家族譜上,嫣姐兒就是你的女兒。你難道要坐視不管,不聞不問嗎?”
安平目光清冷地看向了封預之,道:“本宮只有阿炎這一個孩子!”她可沒有這麼大的福氣!
封預之感覺自己好像又被打了一個巴掌般,笑臉終於端不住了,用一種命令式的語氣生硬地說道:“安平,你是嫡母,這是你該做的!”
話落之後,四周又是一靜,唯有兩匹小馬駒不知道愁地跑來又奔去。君然和李廷攸皆是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既然如此,”安平的嘴角扯出一個冷淡疏離的淺笑,微微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