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地翹了起來,笑意一直瀰漫到眼角眉梢。
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不過,這兩個孩子也還算漸入佳境,阿炎開始知道該怎麼投其所好地討小姑娘家歡心了……
安平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轉,笑意更深,好心地又幫了兒子一把,故作不經意地說道:“阿炎,你不是說要陪緋兒去挑小馬駒嗎?趕緊去吧。”她說著對封炎悄悄眨了眨眼,意思是,兒子,不用客氣了。
端木緋本來覺得挑馬駒的事不急,想多陪安平說會話,可是見封炎撣了撣衣袍站起身來,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也跟著站起身來,暫時與安平告退。
走出玉華堂後,她的身旁就只剩下了封炎。
二人並肩前行,一路沉默無語,“砰砰砰”,他倆皆是心跳如擂鼓,只是心思各異。
封炎不時地轉頭看著端木緋那柔軟烏黑的發頂,嘴角含笑,眸生異彩。
十四歲的少年身長玉立,端木緋的頭頂甚至還沒到他的肩膀,陽光把二人的影子照在前方的青石磚地面上,拉出兩道親暱的影子……
漸漸走近馬棚,端木緋的鼻尖不由動了動,聞到風中傳來馬兒的氣味,粉潤的嘴角揚了起來。
奔霄的小馬駒一定很可愛吧!
前方隱約地傳來了馬兒的陣陣嘶鳴聲,接著她的頭頂上方響起了封炎的聲音:“端木四姑娘,母馬護犢,現在除了奔霄以外,母馬無論對人還是對馬,都有敵意,待會兒你千萬不要隨意接近逗弄小馬……”
端木緋仰起小臉,乖巧地直點頭,大眼忽閃忽閃的,忍不住說道:“我聽馬伕說,小馬剛出生還只能吃奶,所以就乾脆備了些滋補品給母馬。”
“聽說母馬很少一次產兩胎,兩胎很容易早產……”
“封公子,小馬的身子還好吧?”
“……”
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拋了出來,封炎耐心地一一回答著,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和諧了起來,言笑晏晏。
話語間,馬棚出現在了前方,又有青衣小廝快步迎了上來,前倨後恭地招呼著二人。
奔霄一家四口被安排在一間單獨的馬廄裡,此刻母馬正在馬廄裡吃著蘿蔔與鮮草,奔霄帶著兩匹小馬駒在馬廄旁那個小小的馬場裡奔跑著。
兩匹小馬駒一匹是純黑色的,另一匹是踏雪尋梅,身子烏黑,唯有四蹄是白色的,它們的頭都小小的,脖頸和四肢細長,跑動起來靈活歡快,完全看不出來它們才剛出生幾天。
“它們長得真好!”端木緋雙手扒在扶欄上,看著那兩匹賓士的小馬駒,目不轉睛,眸子似乎在發光。
奔霄看到了封炎,馬尾歡快地一甩,就調轉了方向,帶著兩匹小馬駒朝這邊跑來,這動靜一下子就驚動了原本在吃草的母馬,它從馬廄裡跑了出來,嘴裡發出了激動而不悅的嘶鳴聲,背起了耳朵,尾巴不住甩動著……
奔霄也隨之發出了嘶鳴聲,“得得”地踩了幾下蹄子,又打了個激烈的響鼻。
母馬立刻安靜了下來,唯有尾巴還在不安地甩動著。
看著奔霄訓妻,端木緋的眼睛更亮了,嘆息著:奔霄不愧是馬王啊!
奔霄帶著兩匹小馬駒來到了封炎和端木緋跟前,甩著尾巴與二人打招呼。小馬駒好奇地打量著二人,尤其是第一次來這裡的端木緋,它們那烏溜溜的大眼睛純潔無瑕,炯炯有神,看來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端木緋只是這樣望著兩個小傢伙,嘴角便不由自主地揚起,心好像是長了翅膀般盤旋著打著轉兒。
“奔霄,我以後一定會對小馬很好很好的!”端木緋一本正經地對著奔霄宣誓道。
奔霄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漫不經心地甩著尾巴。
封炎聽著忍俊不禁地翹起了唇角,笑靨如花,悄悄地對著奔霄眨了眨眼,意思是,你放心吧,他的蓁蓁一向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蓁……咳,端木四姑娘,你可看中了哪匹?”封炎慵懶地倚靠在扶欄上,含笑看著端木緋道,“它們身上的毛是胎毛,以後會退掉的,長出新的毛,應該會像奔霄那般烏黑柔順,就像緞子一樣。你看,純黑色的這匹是公馬,四蹄全白的是母馬。現在看來,公馬的性子比那匹母馬溫順一點……”
彷彿在驗證封炎的話一般,下一瞬,就見那匹小母馬調皮地用自己的馬尾甩了一下小公馬,然後就輕快地奔跳著跑了,那樣子似乎在說,喂喂,快來追我啊!
而那匹憨厚的小公馬還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抬頭看著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