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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錯了

雪玉穩穩地落在了琴的另一邊,優雅地蹲在了琴後,碧綠的貓眼期待地望著端木緋,似乎在說,你快彈啊!

尹大姑娘微微皺眉,她不知道雪玉是楚家的貓,見端木緋抱著它,就只以為是她的貓兒,開口道:“端木四姑娘,小心你的貓……”

端木緋站起身來,直接把雪玉又抱了回去,倒是沒解釋什麼。

“尹……”楚青誼正要說什麼,這時,後方又傳來一陣語笑喧闐聲,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又有兩位公子姑娘在丫鬟的指引下來了,那公子十七八歲,著一襲藍色直裰,腰環滌帶,腰間掛著玉石小印與荷包,打扮得十分儒雅;而那姑娘約莫十四五歲,穿了一身櫻草色雲錦鑲綠色芽邊襦裙,容貌秀麗,氣質溫婉,與那公子有三四分相似,顯然是一對兄妹。

一個十二三歲的碧衣姑娘眉飛色舞地對著身旁的友人笑道:“是我付家表哥和表姐,前幾天剛來京裡,我得上前去見個禮。”

付?!端木緋心念一動,歪了歪螓首。

她記得有一次聽祖父端木憲說起過,大哥端木珩和付家姑娘付盈萱正在議親。

這付盈萱之父乃是湘州巡撫,如今任期到了,攜全家進京述職。付大人在湘州六年還頗有些政績,這一次應該還能升一升,多半會留在京裡。

祖父說,等付大人到京後,兩家就要交換庚帖了,也就是說,端木珩和付盈萱的這樁婚事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端木緋對這位未來大嫂是什麼樣的人,心裡也有幾分好奇,遠遠地打量著對方。

沒一會兒,那位碧衣姑娘就領著付盈萱過來給傾月和涵星見了禮。

又與眾人寒暄了一番後,付盈萱的目光落在了端木緋和涵星之間的那把“春籟”上,眉頭一動,流連了片刻。

那碧衣姑娘注意到付盈萱的目光,脆聲笑道:“表姐,我聽我娘說你師從江南的琴師鍾鈺……”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隱約的炫耀。

聽到鍾鈺之名,其他姑娘也是心念一動,看向這位付姑娘的眼神中就多了一分另眼相看。

這鐘鈺是江南知名的才女,自二十年前未婚夫過世後,就守瞭望門寡,此後她只與琴為伴,鑽研琴道幾十年,琴藝之卓絕被江南無數名人雅士所推崇,稱其為琴痴。鍾鈺一向不理會凡塵俗世,心裡只有琴,對弟子的要求也極為嚴格,聽說江南曾有無數世家名門攜女想拜於其門下,都被拒之門外,能被她認可的唯有琴藝,她的弟子寥寥無幾。

這位付姑娘既然師從鍾鈺,想來琴藝不凡。

“表妹,家師正是鍾鈺。”付盈萱落落大方地一笑,眼神溫暄明亮,謙虛得體地說道,“不過我拜在師傅門下也不過短短四年多,只學了些皮毛。”

“付姑娘,”一位圓臉的藍衣姑娘想到了什麼,眸子一亮,“你莫非就是湘州的那位付姑娘,聽聞你是江南閨秀中的琴藝第一人,今日有機會得見,實在是榮幸之至!”

其他姑娘聽她這麼一說,也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原來是“琴藝之絕,北楚南付”的那個“付”啊。

這位付姑娘兩年前在江南的百花宴上以一曲《霓裳羽衣曲》名動江南,當時,遊尚書的父親遊老太爺也在江南,曾經感慨了一句:這同齡的小姑娘中,怕是唯有宣國公府的楚大姑娘的琴藝可以與她相提並論。

“南付”之名也是由此而起。

不過這“北楚南付”什麼的也只能大夥兒在私下說說,卻是不好擺到檯面上對著別人品頭論足的。

“如此正好!”尹大姑娘嬌聲笑了,指著那把“春籟”提議道,“付姑娘,這把‘春籟’是難得的琴中佳品,以我這般三腳貓的琴藝倒是不好意思獻醜汙了這好琴,不如由姑娘來試試這琴,也讓我們大家沾光細品一番如何?”

其他的幾位姑娘也是連連附和,在一旁幫著打邊鼓,說著茶會品琴真乃雅事一樁云云,一個個都是興致勃勃。

見狀,付盈萱也就不再推辭,溫聲道:“那我就獻醜了。”

很快,楚家的丫鬟就捧來了琴案和香爐,付盈萱坐於琴案後,不緊不慢地焚香淨手。

這邊的動靜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也包括另一頭的皇子公子們。

眾人皆是噤聲,沒一會兒,整個花廳中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雪玉疑惑地“喵”了一聲,在這寂靜的花廳裡分外響亮,端木緋伸出一根食指壓在了櫻唇上,示意雪玉噤聲。

他的蓁蓁真是太可愛了!封炎目光灼灼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