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摺扇搖得更快了,糰子那可是阿炎的心頭肉,不管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糰子出手,這個人死定了!
舞陽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面沉如水,咬牙道:“緋妹妹,你放心,今天回宮後,本宮一定會查個清楚明白!決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個在馬鞍上動手的人心思太惡毒了,今日幸虧端木緋是初學者,騎馬騎得慢,身旁又有封炎在,及時將人救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頓了一下後,舞陽遲疑著說道:“本宮……其實懷疑也許是耶律琛或者那些北燕人暗中下的手……”
說不定他們是想以此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又說不定是因為記恨端木緋昨天沒有出手相救……
“一定是那些個北燕人!”涵星小臉漲得通紅,激動而憤怒地附和道,“如今這宮中也就耶律琛那幫人一直上躥下跳的!沒準他們就是殺雞儆猴呢!”
端木緋抿了抿小嘴,幽黑的大眼睛眯了眯,然後若無其事地笑了,脆聲道:“舞陽姐姐,涵星表姐,難得出來,我們還是繼續玩吧。”
她都被拘在宮裡讀了兩天書了,這麼一點小小的算計算什麼,壓根兒就戰勝不了她玩的興致。
四周靜了一靜,只聽他們胯下的幾匹馬兒不時打著響鼻,發出嘶鳴聲。
封炎怔了怔後,嘴角一翹,眼底又浮現了點點的笑意。
這就是他的阿辭,也是他的蓁蓁,這麼多年來,她一貫是如此,從沒有變過!
君然聽著差點沒笑出來,他急忙用摺扇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藏住他揚起的嘴角,卻擋不住他那瘋狂抖動的肩膀。
阿炎家的糰子心還真大啊!
不僅是君然這麼想,涵星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嬌聲道:“緋表妹,你怎麼還有心情玩啊?!不行,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端木緋頻頻點頭,她也覺得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這筆賬必須要清算,只不過……
“涵星表姐,那我們現在可以繼續遛馬了嗎?”
“……”涵星直直地看著端木緋,櫻桃小嘴張張合合,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的這位表妹啊,看著嬌嬌柔柔,軟軟糯糯,但有時候真是讓她覺得“一言難盡”啊!
封炎看著端木緋那興致勃勃的小臉,嘴角愈發柔和了。
蓁蓁難得出門玩耍,他也不想掃她的興,便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含笑道:“端木四姑娘說得是,難得出門,我們還是遛一會兒馬吧。”
封炎伸手在那匹紅馬的脖子上輕輕撫了撫,那匹紅馬本來性子溫順,立刻就翻了翻上唇,發出溫順的“咴咴”聲。
“端木四姑娘,你就騎奔霄吧。”封炎一邊提議,一邊重新固定了馬鞍,然後翻身上了端木緋的那匹紅馬。
端木緋本來已經打算下馬了,聞言驚喜地眨了眨眼,立刻從善如流地應下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她俯身再次溫柔地在奔霄的鬃毛上摸了摸,笑吟吟地說道:“奔霄,那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端木緋整個人神采煥發,心道:她今天好像是因禍得福了呢。
封炎嘴角微翹,不動聲色地朝君然拋了一個唯有他們兩人可以意會的眼色。
君然手中的摺扇立刻就慢了下來,笑眯眯地用口型說了一個“弓”字。封炎最近新得的那把弓看著不錯。
封炎極為爽快,眨了下眼,意思是成交。
君然“啪”地收起了摺扇,樂了,笑著提議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們接著賽馬吧!”
舞陽和涵星面面相覷,還有幾分遲疑,就聽端木緋迫不及待地撫掌應道:“好啊。”能騎奔霄賽馬的機會恐怕只此一次,錯過了,可就沒下次了!
於是,在端木緋的熱烈響應下,賽馬又一次開始了。
這一次,發號施令的人是端木緋。
幾匹馬再次飛馳而出,揚起一片飛塵,端木緋一夾馬腹,打算也肆意奔騰一回,然而她胯下的奔霄卻有些不聽使喚,慢慢地踱著步子,這才幾息的時間,前面的君然、舞陽和涵星已經絕塵而去。
“奔霄?”端木緋疑惑地看著奔霄,再次夾了夾馬腹,可是奔霄像是毫無所覺般,還是不緊不慢的……
“端木四姑娘,你是第一次騎奔霄,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慢慢加速的好。”封炎若無其事地騎到了端木緋的身旁,與她齊頭並進,隨口糊弄道。
奔霄輕輕地打了個響鼻,似乎在附和著什麼。
“封公子,你說的是。”端木緋深以為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