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冷聲斥道:“婦人之見!”韓士睿甩手就要離開。
端木緋卻是一笑,笑嘻嘻地說道:“傳言韓大人驍勇善戰,以一己之力掃平柏川縣民亂,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說著,她故意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四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接著道:“說不得正因為剿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民匪’,才有這麼大的威風,這要是對上南懷強敵,怕也不過是縮頭烏龜而已!”
“你說什麼?!”
原本已經轉身的韓士睿氣得瞬間轉過身來,氣得臉上一片通紅,猛地抬高腰間的長刀,將刀拉出了三寸,那銀色的刀刃在陽光下寒光閃閃。
“攸表哥!”
端木緋好似一隻“受驚”的白兔般,“驚恐”地往端木珩身後又縮了縮,與此同時,又與一旁的李廷攸飛快地交換了一個“只有他們兩個懂”的眼神。
下一瞬,李廷攸已經義正言辭地怒斥道:“韓士睿,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在鬧市動刀?!”
話語間,李廷攸手裡的劍鞘如閃電般出手,朝著韓士睿的刀鞘打了出去。
“啪!”劍鞘與刀鞘重重地對撞在了一起,緊接著,那把刀鞘就脫手飛了出去,正好砸在了一個圍觀的婦人頭上,婦人哀呼了一聲,臉色煞白地驚叫道:“殺人啦!殺人啦!”
一石激起千層浪,四周的目光都落在了韓士睿手中那把寒光四溢的長刀上,那些路人登時就亂成了一鍋粥,連連後退,唯恐下一刻那把刀會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一樣,膽小的直接嚇跑了,膽大的人也只敢避得遠遠地觀望著。
李廷攸隨意地拔出了劍鞘中的長劍,手腕一抖,銀色的長劍在手裡嗡嗡作響,似乎已經迫不及待,長劍如銀蛇吐信般朝韓士睿的胸口刺去,他的嘴角勾出一個涼涼的淺笑。
有一口氣憋在他心底已經好些日子了。哼,要不是對方玩陰的,他哪能吃上那樣的虧,今天他們光明正大地比一比,有仇報仇!
韓士睿目光一凜,迅速地將刀一橫,順勢踏步上前,擋住了李廷攸的攻勢。
刀劍碰撞間,火花四射,殺氣凌人。
端木緋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覺右手腕一緊,就對上了一雙不贊同的眼睛,“四妹妹……”
端木緋吐了吐粉色的舌頭,努力地對著端木珩露出甜美的笑,彷彿在說,大哥,我很乖的!
端木珩壓著心頭滿腹的話語,拖著端木緋往路邊避了避,那表情似乎在說,有什麼賬,回去再算。
端木家的兄妹倆不過是幾個眼神交換的時間,李廷攸和韓士睿已經在刀劍對撞之間又鬥了數個回合,二人打得難分難解,似是勢均力敵。
李廷攸眯了眯眼,忽然間,出手更快了,銀劍如疾風暴雨般交織成一片銀色的劍網朝韓士睿攻去,劍越來越快,刀也隨之越來越快,卻是力有不逮,不知不覺中,韓士睿已經是滿頭大汗。
李廷攸卻是遊刃有餘,又是兩招“細水長流”、“如魚得水”連續使出,與此同時,腳下又是如旋風般一掃,直接一腳踢在了韓士睿的右小腿脛骨上。
這一腳,看似輕輕巧巧,實則重如千鈞。
“唔……”韓士睿痛呼一聲,腳下踉蹌了一下,眸中染上了一絲嗜血的戾芒。
然而,沒等韓士睿站穩,李廷攸已經再次朝他逼近,右腳這次一腳踢在了他的左腿脛骨上,踢得他慘叫著單膝跪了下去,與此同時,李廷攸左手裡的劍鞘隨意地敲在了韓士睿持刀的右腕上。
“啪嗒”一聲,韓士睿手裡的長刀脫手而出,落在了地上,刀身還在嗡鳴不已,似在宣洩著他心中的不甘。
韓士睿的臉色難看極了,一陣青一陣白,狼狽地怒道:“李廷攸,你膽敢……”以下犯上!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一個有些耳熟的男音漫不經心地響起:“咦?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在鬧市持械行兇,真當我五城兵馬司是花花架子嗎?!”
韓士睿一下子想起了聲音的主人是誰,面色更為難看地循聲望去,只見七八人駕著幾匹高大大馬不知何時出現在七八丈外,那些圍觀的路人自動地往兩邊退去,給他們讓開一道來。
為首的是一個玄衣少年,鴉羽似的頭髮高高地束起,少年在馬上似笑非笑地俯視著韓士睿,正是封炎。
封炎聽聞華上街這裡出了事,而端木緋也在的時候,立刻火急火燎地趕來了。他到了其實有一會兒了,看到李廷攸遊刃有餘地在教訓韓士睿,端木緋和端木珩站在一起,顯然也沒吃虧,就故意不做聲地待在一旁,等李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