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去了靜心庵,聽說啊,後來那姨娘的家裡人把她接出來時,那個姨娘已經是骨瘦如柴,形容瘋癲,那個靜心庵生生就把一個正常人給逼瘋了。
這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去了那裡,以後哪裡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付崇之哪怕此刻再恨這個女兒,也沒想過要把她送去瘋人院啊。
付崇之的臉色更白了,慘白中透著一抹灰敗。
“督主……”
付崇之還想再試著為女兒求情,卻被岑隱似笑非笑地打斷了:“付大人,你剛才莫不是在隨口糊弄本座?!”
付崇之的雙目幾乎瞠到極致,心臟彷彿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握在了掌心,那隻手掌在不斷地縮緊,再縮緊……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岑隱顯然是要出這口氣,自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唯有棄車保帥!
付崇之飛快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狼狽不堪的付盈萱,眼眸中一片陰鬱,咬牙說道:“督主說得是,小女真是魔怔得厲害,是該送過去,免得再胡言亂語……”
“父親!”付思恭激動地叫了出來,父親怎麼能送妹妹去靜心庵!
付盈萱一臉無措地跟在兄長身旁,她來京不久,也很少出門,不知道靜心庵是什麼地方,但至少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被送到那裡去,這輩子怕是不會有什麼好名聲了!
四周的眾人多數也知道這靜心庵,一時又起了一片騷動。
岑隱目光清冷地掃了付家父子三人一眼,隨意地撣了撣衣袍上的一片牡丹花瓣。
“這畢竟是付大人的家務事,本座也不便插手,付大人看著辦吧。”
話音還未落下,岑隱已經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道頎長清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