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去賞畫。
案上的兩幅畫是應景而作,畫的是園中景緻,一幅是花鳥圖,另一幅畫的是湖邊風光。
端木緋打量了一番後,就指著其中一幅花鳥圖問道:“丹桂姐姐,藍大姑娘莫非是以這幅畫贏了九華縣主?”
剛才丹桂說九華和藍蕙比了三場琴、書、畫,卻正好打了個平手,如果二人在琴上勉強算是平局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她們在書、畫這兩項上各贏了一局。
丹桂沒想到舞陽和端木緋都是一語道破玄機,頓時覺得自己這關子賣得甚是無趣,好奇地問道:“端木姑娘,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言下之意是肯定了端木緋的猜測。
端木緋指了指那幅畫上某道湖水的波紋,又指了指那幅草書上龍飛鳳舞的某一筆,“出自同一支筆。”
眾人皆是一愣,丹桂忍不住伸長脖子去看了看,然後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撫掌對著舞陽讚道:“殿下,我一直覺得端木姑娘的眼睛漂亮,原來還是火眼金睛啊!”
一句話都得其他幾位姑娘也是啞然失笑。
舞陽唇角微翹,眼中也染上了幾分笑意,走到了端木緋身旁也朝那兩幅畫看去,意興闌珊地說道:“不過爾爾。”
話語間,舞陽的神色就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就這麼點微末伎倆,她們二人還敢口口聲聲要與辭姐姐媲美,真是不自量力。
聞言,幾個姑娘不由面面相覷,也沒人敢接舞陽的話。
誰不知道九華縣主為人一向不好相與,萬一說錯了話,傳入她耳中,她們恐怕沒好果子吃……
四周氣氛微冷。
丹桂與舞陽相熟,不以為意,親暱地挽起舞陽的胳膊道:“殿下,我們去看看她們下棋吧。”
一行人就又簇擁著舞陽和涵星往正在下棋的九華和藍蕙走去,那些圍觀的姑娘們皆是往兩邊退了退,給舞陽和涵星讓出些空位來。
這臨窗的位置很是清幽,窗外的幾叢萬年青映得半室濃綠,偶爾微風吹來,那綠意就隨之搖曳。
簇新的榧木棋盤上,二人的棋局已經下了一半,黑子和白子各佔據半邊天地,勢成水火,一個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一個見招拆招,果斷反擊。
“噠。噠。”
落子聲還在不斷地響起,棋局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端木緋歪著腦袋,嘴角彎彎,腦海中不由得聯想起之後的棋局,如果按照這個形勢下下去,等黑子把局布完,白子恐怕就危……
“緋妹妹。”舞陽拉了拉端木緋的袖子,一臉無趣地說道,“我們出去玩吧。”舞陽對於下棋一貫沒什麼耐心,更別說看棋了。
端木緋又看了看那對戰正酣的棋盤,有些不捨。
舞陽眼珠滴溜溜地一轉,笑眯眯地提議道:“緋妹妹,我們去踢毽子吧。”
一聽舞陽提議踢毽子,端木緋眼睛一亮,頓時就把棋局什麼的拋諸腦後,笑著應道:“好。”
端木緋還想招呼涵星一起,卻見涵星對著她擺了擺手,一副“你們自己去吧”的模樣。瞧涵星那雙眸熠熠生輝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她要留在這裡看熱鬧。
舞陽和端木緋相視一笑,二人攜手離開了臨水閣,往湖邊的空地去了。
湖邊的那一排梧桐樹遮天蔽日,擋住上方的灼灼燦日,這個位置平坦又空曠,正適合她們倆踢毽子。
不一會兒,碧蟬和舞陽的貼身宮女青楓就給兩個主子都取來了毽子。
“緋妹妹……”舞陽本來想問端木緋學到什麼程度了,可是當目光落在碧蟬手中的那個毽子時,不由眼睛一亮,改口讚道,“你這毽子可真好看!”
乍一看兩人的毽子似乎差不多,但是當兩者擺在一起時,差別就出來了。
端木緋的那個毽子做得既好看又精緻,那一根根長羽油光水亮,色彩斑斕,如倏然綻放的花朵一般朝四面垂落。
縷縷陽光透過枝葉之間的縫隙灑了下來,那毽子上的彩羽就如同那熠熠生輝的七彩寶石般似在發光。
端木緋正從碧蟬手裡接過那個毽子,聞言,身子不由微僵。
這個毽子是封炎送來的,那次封炎說她的毽子不好以後,沒兩日就送了一個他親手做的毽子給她。
端木緋本來是想把這個毽子“供”在屋子裡的,可是這毽子確實好,比她原來的那個穩多了,讓她愛不釋手,就常拿出來踢。
端木緋這微微一個閃神,手一滑,那毽子就從她指間摔落……
舞陽飛快地上前半步,俯身一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