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本宮寧缺毋濫,當然比不上皇妹夜夜春宵,日日換新郞了!”她神情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長慶卻是毫不在意,笑得更為嫵媚,上前兩步走到了安平的身旁,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大皇姐還是這般會裝模作樣!表面看來光風霽月,暗地裡最愛奪人所好。哼,這耶律輅,本宮也不稀罕……不過,這筆賬,本宮記下了!”
頓了一下後,長慶緩緩道:“你好自為之。”
長慶的眼眸中透著一抹陰毒,今時不同往日,安平早就不是先帝和偽帝時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嫡公主了!
“啪!”
一聲清脆的掌摑聲驟然在空氣中響起,接下來就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似有一股冷凝。
長慶白皙細膩的左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半邊臉立刻就浮腫了起來,那血紅的掌印映襯著雪白的面板,看著觸目驚心。
長慶捂著左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平,脫口而出道:“你……你敢打我?!”她氣得腦子裡嗡嗡作響,甚至忘了自稱“本宮”。
安平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藏住那打得微微發紅的掌心,冷冷道:“長慶,雖然父皇不在了,但是作為長姐,本宮還是得好好教教你什麼叫作言行有度。本宮再不濟,也是先帝欽封的一品安國公主!”
雖然平平都是公主,可是安平卻是先帝在世時欽封的正一品安國公主,位同親王,其他如長慶等幾位皇妹皆是從一品公主,比她要低上一級。
這些年來長慶風光慣了,早就把這點給忘記了!
長慶頓時氣血上湧,胸膛一陣劇烈起伏,那充血的眼眸幾乎瞪凸了出來,端木緋一度以為她會失去理智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般撕咬過來,但長慶終究是沒有那麼做。
她狠狠地瞪了安平一眼,那一眼彷彿在說,來日方長,這筆賬咱們慢慢清算。
她一甩頭,昂首挺胸地離去了。
長慶漸漸走遠,端木緋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目露異彩地看著安平,那雙黑眸簡直比天上的旭日還要璀璨。
見端木緋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神采奕奕的樣子,安平臉上更為柔和,流光溢彩,含笑指點道:
“緋兒,你是端木府的嫡女,並非毫無倚仗的孤女,若有人膽敢欺你辱你,不用客氣。”
“女子一世本不易,該肆意時自當肆意妄為些,方才不負此生!”
“什麼妻以夫為天,夫為妻綱?!……也要看這男子當不當得起!”
暖暖的陽光給安平周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華,整個人看來雍容華貴,英氣勃發。
端木緋一眨不眨地看著安平,眸子更亮了。
長公主殿下真乃女子之楷模也。
這一次,安平終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端木緋的發頂,然後道:“緋兒,快去牽馬吧。別讓那些不相干的人壞了我們的興致。”
“殿下請稍候。”端木緋就乖乖地進了馬棚去牽霜紈,等霜紈親暱地用馬首蹭著她的掌心時,她突然回過神來,回味著方才安平的話,表情有些古怪。
封炎以後肯定是要娶媳婦的,以後他的媳婦要是依著安平的教誨行事,那麼封炎豈不是要被壓得死死的?!
想著一頭雲豹被兩頭母豹子壓得喘不過氣的樣子,端木緋忍俊不禁地笑了。
好像……還挺有趣的!
端木緋步履輕快地牽著馬兒出了馬廄,與安平一起翻身上馬,二人就策馬朝著九秀河的方向而去。
這一日,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正適合出遊。
端木緋與安平一起騎馬,泛舟,釣魚,又在船上享用了一桌豐盛的河鮮宴,玩得很是盡興,二人早就把上午在馬棚附近發生的那點齟齬忘得乾乾淨淨,一直過了未時,才慢悠悠地策馬回了獵宮。
看端木緋的神色間並未露疲態,安平帶著端木緋去暢月宮裡小坐。
宮人丫鬟們手腳利落地為兩位主子布茶上點心,飲上一盞茶後,原本喧囂的心就彷彿找到了歸處般自然而然地靜了下來。
安平似想到了什麼,笑著提議道:“緋兒,聽說你最近炙手可熱,本宮可有幸與你手談一局?”說著,她還故意對著端木緋眨了眨眼。
一看安平神色中帶著一抹戲謔的樣子,端木緋就知道她肯定聽說了關於獵宮中那個殘局的傳聞,放下茶盅,彎了彎嘴角,一本正經地頷首道:“殿下的面子我當然是要給的。”
二人話語間,子月為她們擺好了棋盤和棋盒。
略過猜子這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