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著說道:“朕當然金口玉言。阿炎你獵得黑熊,是為夜獵魁首,朕就賞你……”
說著,皇帝一時間又有些為難,不能給封炎實權,可若太過敷衍,不僅封炎不會服氣,也難免留下個話柄……
他思索了片刻,轉頭看向了岑隱,問道:“阿隱,你可有提議?”
岑隱想了想,隨即就提議道:“皇上,您看五城兵馬司如何?”
皇帝沉吟了一下,眸光微閃。
五城兵馬司分為中、東、西、南、北這五個指揮司,負責京中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溝渠及囚犯、火禁等事宜,京城有禁軍和錦衣衛在,五城兵馬司平日裡也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今多是一些紈絝子弟在裡面混日子。而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卻是正四品,比正五品的佐擊將軍恰好高了一級……作為嘉獎可謂是正正好!
岑隱果然思慮周全,知他心意!
皇帝笑著拍了下一側扶手,朗聲道:“阿炎,那朕就升你為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
封炎沉默了一會兒,似是有些不甘心,最終還是抱拳應道:“多謝皇上舅舅。”
見封炎還算識趣,皇帝滿意了,他又看向了韓士睿,說道:“韓士睿,朕就任命你為神樞營佐擊將軍,即日生效。”
韓士睿已經為這峰迴路轉的變化心緒劇烈起伏了好幾回,直到此刻方才塵埃落定,急忙抱拳領命:“末將遵旨。”
他努力壓抑著心頭的狂喜,有些東西該他的就是他的。
長慶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笑吟吟地又道:“皇弟,惇哥兒也大了,這男孩子也該磨鍊磨鍊,還請皇弟准許惇哥兒進神樞營歷練歷練。”
長慶早就看上了神樞營,可是方惇的年紀和封炎差不多,她剛剛才以封炎年紀輕為由阻了封炎,那麼方惇自然也就暫時不能直接爭這個差事了,所以,長慶才退而求其次,先把趙士睿送進去,讓方惇領個副手也好先積累些經驗,免得不能服眾。
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方惇是皇帝嫡親的外甥,對皇帝而言,這不過是件小事,爽快地允了。
方惇卻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在也是長慶威嚇的眼神下,只能乖乖謝恩。
不遠處的端木緋見這出戏總算落幕了,默默地收回了視線,又飲起茶來,心裡暗歎封炎還真是辛苦了。
神樞營為禁軍三營之一,不止負責守備京城,每每皇帝出行,這神樞營還要負責為御駕巡邏哨視,關係重大。封炎留在神樞營就等於在皇帝心裡紮了一根刺,封炎想來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這是故意在以退為進吧……恐怕他真正想要的其實是五城兵馬司!
五城兵馬司雖管得都是些雞鳴狗盜的小事,不過這京中哪怕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也瞞不過其耳目,一個總指揮使意味著五城兵馬司全在封炎的掌控中,而且……
思緒間,她就聽桌子對面的謝愈扯著嗓子急切地催促君然道:“我說阿然,你算好賬了沒?我到底贏了多少?!”
君然看著手上的兩張單子,頭大如鬥,俊朗的臉龐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色。
他也沒想到皇帝會帶著一群大臣加入這場賭局,以致這盤子開得太大了,現在光是看著些個人名和投注,他就頭暈,眼也炫。
這麼多人下了注,這賠率又該怎麼算?!
其他人也齊刷刷地朝君然看了過來,有人故意鬧君然:“君世子,你不會是要賴賬吧?”
君然咳了咳,正想說等回京後他找簡親王府的賬房再結算,話還未出口,手中的單子已經被人從身後一把抽走了。
封炎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幾張單子隨意地掃了一眼,就直接送到了端木緋跟前。
舞陽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麼,道:“緋妹妹,本宮記得端木尚書說過你在算學上頗具天賦,不如你來試試?”
君然一聽,急忙高聲道:“來人,還不給端木四姑娘伺候筆墨。”
他悠然自得地搖著摺扇,不客氣地當了甩手掌櫃,那神色間彷彿在說,能者多勞,就有勞端木四姑娘了。
端木緋有些啼笑皆非,眼看著四周一雙雙眼眸都齊刷刷地看著她,讓她這短短兩天內就又體會了一次眾星拱月的滋味,只得笑著應道:“那我就姑且一試。”
這賠率看著複雜,其實也就是君然沒抓到竅門罷了,端木緋把兩張單子掃了一眼後,就默默地開始心算,三下五除二,就把押了封炎勝的人一一給報了出來。
“謝三公子,兩百兩。”
“涵星表姐,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