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平日裡都喜歡做什麼?”
趙姑娘心下一喜,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忙回道:“殿下,我平日裡除了喜歡寫字外,還喜歡騎馬、打馬球。”趙姑娘的家裡早就打聽過了,四公主平日裡除了在閨學上課外,也喜歡跟幾位皇子去騎騎馬、打打馬球什麼的。
她故意對琴棋這些略過不提,反正在這兩方面上,她怎麼也不可能比得過那位端木四姑娘,那自然要強調自己的優勢。
果然是武將人家的姑娘!一旁的粉衣姑娘心裡有些不以為然,臉上還是笑盈盈的,抓住機會介面道:“原來趙姑娘也喜歡寫字,不知道趙姑娘喜歡什麼字型,我平日裡最愛寫衛夫人的簪花小楷了。”
其他姑娘也就著“字”為話題,你一言我一語地笑著攀談。
她們說得熱鬧,憑欄而坐的端木緋卻全然沒有加入的意思,臨近正午,太陽高懸,陽光暖烘烘地灑在她身上,曬得她的瞌睡蟲又爬了出來,迷糊地倚在在欄邊,半夢半醒,眼神不知不覺中就恍惚了……
她的頭一點點地垂了下去,又突然打了個激靈,猛地清醒了過來,卻發現水榭裡空了。
端木緋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為在做夢,朝四周望了半圈,才發現眾人都出水榭去迎端木貴妃了。
端木緋揉了揉嘴角,確定臉頰上是乾乾淨淨的,就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裙後,不緊不慢地朝水榭外走去。
“參見貴妃娘娘。”幾位姑娘們齊聲給端木貴妃行禮,又迎著端木貴妃進了水榭坐下。
端木貴妃捧起一個粉彩茶盅,優雅地輕啜了一口茶水,那染成紅豔豔的石榴紅色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漂亮,端著茶盅的紅酥手說不出得明豔奪目。
“涵星,”端木貴妃笑著看著身旁的涵星隨口問道,“你們剛剛聊什麼了?”
涵星就答道:“兒臣與幾位姑娘聊了會兒寫字。”
“見字如見人。”端木貴妃似有感慨地說道,“不如大夥兒每人寫幾個字讓本宮瞧瞧。”
姑娘們均是肅然,知道這應該是端木貴妃出的考題了。擅書法的姑娘欣喜不已,不擅書法的姑娘則暗自懊惱,早知道剛才就不說寫字了,把話題繞到畫、琴和棋也好啊。
筆墨紙硯的什麼的,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端木貴妃一提,玲瓏就立刻命宮女鋪紙磨墨,茶香中很快又多了淡淡的墨香與紙香。
那粉衣姑娘第一個落落大方地起身,福了福道:“貴妃娘娘,那臣女就先獻醜了。”
粉衣姑娘走到水榭西邊的一張紅木雕菊紋大書桌前,從筆架上選了一支小楷狼毫,略一沉吟後,就默寫了一首詠菊詩,一手簪花小楷柔美清麗,顯然有好些年的功底了,得了端木貴妃一聲“好字”的誇獎。
可涵星卻是神情淡淡,只給了兩個字“不錯”。
涵星覺得自己還算是客氣了,比起端木緋的那手簪花小楷,這位姑娘的字還差得遠呢。
接下來,其他姑娘也紛紛上前,有的寫對聯,有的寫了段文章,也有的別出心裁,寫了字後,又以墨彩畫了一枝秋菊。
涵星始終有些意興闌珊,與端木緋給她畫的那條裙子相比,這幅墨菊有形無骨,真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唔,說來她的那條裙子也差不多制好了。
“啊!我的……”
一聲少女低低的驚呼聲把魂飛天外的涵星喚醒了過來,涵星眨了眨眼,循聲望去,端木貴妃和其他幾位姑娘也看了過去,目光都落在在那個面露驚慌之色的粉衣姑娘身上。
粉衣姑娘捏了捏帕子,遲疑了一瞬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方才道:“貴妃娘娘,四公主殿下,請恕臣女失禮。臣女剛剛發現自己的玉佩不知何時遺失了……”
四周的其他姑娘不由面面相覷,坐在粉衣姑娘左手邊的藍衣姑娘出聲道:“房姑娘,可是你係在腰帶上的一塊月牙形玉佩?我記得之前你剛抵達水榭時,那塊玉佩還在……”
另一位黃衣姑娘也是點頭,回憶著道:“好像剛才去迎接貴妃娘娘的時候,玉佩已經不在房姑娘的腰上了!”
幾個姑娘努力地回想著,藍衣姑娘歪了歪螓首,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朝某個方向望了過去,脫口道:“端木四姑娘,我記得貴妃娘娘抵達前,你似乎坐在房姑娘身旁吧?”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了端木緋。
房姑娘那俏麗的臉龐上有些複雜,抿了抿小嘴,似是欲言又止,跟著,她近乎小心翼翼地問道,“端木四姑娘,不知道你可有看到我的玉佩?”
她話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