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
端木緋緩緩地眨了眨眼,心情有些複雜。
這才過了一晚上,連火銃這種東西封炎都弄到手了,讓她實在不知道是該生無可戀一下,還是該高興可以看到實物。
這點猶豫也就是一閃而逝,她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傳聞”中的火銃佔據了,興奮地問道:“我可以看看嗎?”她也顧不上他們原本要去打獵了。
封炎立刻應下,心裡美滋滋地誇了自己一番:看來他這件事又辦得很合蓁蓁的心意,想來蓁蓁對他應該是更滿意了一些。
兩人便調轉了方向,並肩朝著暢月宮的方向去了。
給安平請了安後,兩人就在安平慈愛的目光中去了封炎的書房。
那把火銃就放在一個長長的紅漆木盒裡,簇新的黑色火銃在下方的紅絲絨布映襯下閃著冷硬的光芒,一旁還放著八九顆的鐵彈丸。
端木緋一看到這新鮮有趣的玩意兒,就忘了其他,迫不及待地把火銃拿了起來,結果……
好沉。
她的老腰都差點沒被手裡那沉甸甸的火銃給壓了下去……
一直在一旁察言觀色的封炎立刻就機靈地幫著抓起了那個火銃,明明他的胳膊並不粗壯,卻是輕而易舉地把那個沉重的火銃抓在了雙手中,看著好像是拿了一把普通的長劍在手中一般遊刃有餘。
端木緋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小細胳膊、小胖手兒,心道:這力氣是天生的,羨慕不來。
感慨只是一閃而過,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火銃上,腦海裡想著火銃的圖紙,與實物對比著,從頭到尾細細地打量著。
封炎乾脆擺弄給她看,告訴她是從哪裡裝彈丸,又是從哪裡填火藥,發射時如何持火銃,另一人又該怎麼點火發射彈丸。
端木緋好像一個學生般,聽得聚精會神,頻頻點頭,一雙大眼亮得封炎幾乎不敢直視。
等封炎說完後,端木緋就興致勃勃地問道:“封公子,我可以拆嗎?”
封炎二話不說地應了,只要端木緋高興,別說是拆區區一個火銃,拆了這個獵宮他也沒意見。
“你想怎麼拆?”封炎一副“婦唱夫隨”的做派,討好地看著端木緋。
兩人協力,一個動腦,一個動手,沒一會兒就把火銃給拆得七零八落。
端木緋過去的兩天裡一直在看火銃的圖紙,拆了火銃後,每個部位對她而言,並不陌生,也知道每個部位的作用。
閉關了兩天,她也想過幾個方案,但是現在看到實物就發現,設想與實物還是有所差異的,幾個方案一下子就全部被她否決了。
時間在靜謐中悄悄流逝……
端木緋坐在窗邊的案上那些被拆開的零件時而檢視,時而苦思,時而執筆,封炎在一旁殷勤地給她端茶倒水,偶爾在端木緋拿起某個零件時,解釋幾句。
大多數時候,他就是痴痴地看著他的蓁蓁,看著她身姿優雅地坐在那裡,模樣就像是那窗外的芙蓉花兒,漂亮,可愛,嬌柔,乖巧……只是這麼看著她的側顏,他心中便是恬靜而滿足,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悅從心底溢了出來。
忽然,端木緋轉過身來,“封公子……”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燦然而笑,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寶石般熠熠生輝。
她那張漂亮的小臉一下子撞入封炎的眸子裡,兩人之間相距不過半尺,封炎只覺得心臟快從喉間跳出,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餓了嗎?”
“我有主意了!”
兩人的聲音正好重疊在了一起,端木緋怔了怔,下意識地朝窗外的旭日望了一眼,看天色這才巳初而已,她是辰時吃的早膳,其實是一點也不餓。
不過,封炎會這麼說,莫非是他餓了?
聽說啊,猛虎要是一餓,脾氣就不好。
端木緋趕忙對著他微笑,乖巧地點頭道:“封公子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有些餓了。”
封炎急忙就叫下人上點心,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己真是太貼心、太會照顧人了,臉上正色道:“端木四姑娘,你這兩天這麼傷腦筋,應該要多吃點。”
話語間,一個青衣丫鬟捧著一個紅漆木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著兩個白瓷湯盅,隨著熱騰騰的白氣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端木緋的鼻子動了動,露出陶醉的表情,驚喜地看向封炎問道:“牛奶茯苓霜?”說著,她突然覺得自己也有點餓了。
見她喜歡,封炎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璀璨的笑容,顯擺道:“我昨天進獵場時,正好經過一片老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