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忙勒住馬繩,放緩了馬速,她胯下的紅馬興奮地揚起了兩條前蹄,發出陣陣嘶鳴聲。
隨後,謝愈與兩位勳貴公子也抵達了了,端木紜排在了第五位……十名開外的幾人早就沒有爭勝之心,乾脆就慢悠悠地讓馬兒踱著步子走來。
涵星接了舞陽給的彩頭後,就笑眯眯地對著眾人拱了拱手,“承讓承讓。”
說話間,一個侍衛策馬來到涵星身旁,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侍衛……不,應該說那個侍衛手上的一個白色毛球上。
“哎呀,這玉兔不愧是吉兔啊!”涵星笑得更歡了,“本宮要帶回宮好好供奉起來……”
涵星高興,謝愈和一位紫袍公子卻是面色有些怪異,那紫袍公子有些不服氣地嘀咕著:“要不是這隻野兔突然跑出來擋道,我和謝愈怎麼也不至於落後……”
謝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待會兒我請你吃兔肉,你說是紅燒好,還是清蒸好,其實兔肉火鍋也不錯……”
也不知道那隻白兔是否感受到了這股森森的“惡意”,嚇得它在侍衛手裡瑟瑟發抖,其他人則忍俊不禁地大笑出聲。
舞陽笑了一會兒,策馬來到涵星身側,盯著她的紅馬問道:“涵星,這不是你的馬吧?”
涵星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大皇姐,這是本宮找大皇兄借的汗血寶馬。”她朝謝愈他們瞥了一眼,意思是,你們輸給汗血寶馬也不算太丟臉啦。
說著,涵星又看向了端木紜與她的棕馬,笑道:“紜表姐,你的騎術真好!”
涵星這句讚歎由衷而發,一來,端木紜的這匹馬品相只能算還不錯;二來,比起端木緋,端木紜的騎術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明明都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倆,怎麼相差就這大呢!
涵星有些古怪的目光在姐妹倆之間遊移了一下。
說話間,雲華和丹桂她們姍姍來遲,也是讚歎地看著端木紜,雲華隨口問道:“阿紜,你可會弓射?”
端木紜這人馬合一的狀態看著像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草原兒女般,不過想想端木紜是在北境長大的,倒也不出奇。
“會一些。是小時候先父教我的。”端木紜答得含蓄,沒有說太多。
北境兒女每天都處於敵人可能來襲的危險中,這騎射是必學的,別的不說,逃命防身是最實在的好處。
端木紜暗暗地以眼角瞥了端木緋一眼,因為端木緋那時年紀小,後來戰事越來越忙,父親也沒有時間再親自教她騎射了。
怕端木緋難過,端木紜立刻話鋒一轉道:“涵星表妹,這隻兔子看著才幾個月大,可得小心照顧才好。”
姑娘們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被那隻小白兔吸引,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養了兔子、貓兒的心得來,言笑晏晏,好不熱鬧。
龐大的車隊簇擁著最前方的御駕浩浩蕩蕩地一路前進,所經之處,百姓行人無不避讓一邊,在黃昏時,車隊就如往年一般抵達了林浦莊駐紮。
此行到西苑獵宮至少要四五天,一路要途徑數個駐蹕之地。
林浦莊的營地早就由先行開路的禁軍安排好了,一眼望去,都是連綿起伏的帳篷圍在林浦莊四周,端木緋和端木紜只要負責安頓好自己的隨身物件就好了。
使喚丫鬟婆子們佈置好營帳後,紫藤就迎來了一個白面無鬚的小內侍。
那小內侍扯著嗓子,慢悠悠地尖聲傳話:“傳皇上口諭,原地駐紮三日。”
端木緋和端木紜聆聽了聖諭後,直起身來,端木緋笑吟吟地隨口問了一句:“小公公,敢問皇上怎麼臨時打算要駐紮了?”
這要是別人,小內侍早就陰陽怪氣地丟下一句什麼不該你打聽的就別打聽之類的話,可是這小內侍是司禮監的內侍,知道岑督主一向很照應這對姐妹,不敢怠慢,對著姐妹倆善意地一笑,然後壓低聲音道:“皇上要微服私訪。”
小內侍沒敢收紫藤塞過來的紅封,笑容滿面地退下了。
帳子裡的姐妹倆面面相覷,端木緋對於皇帝會突然決定在這裡微服私訪有些一頭霧水。
她記得輿圖上,這林浦莊前面四五里外有個小鎮,皇帝大概是想去鎮上走走吧。
這個念頭在端木緋心裡只是一閃而過。
她並沒有太在意,反正多留三天就多留吧,皇帝的駐蹕之地都是山清水秀的地方,這林浦莊也不例外,留在這裡悠閒地遊山玩水也挺愜意的。
“姐姐,我們明天一起去釣魚吧。”端木緋挽著端木紜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