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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沒變

日在宮門口起了些許齟齬,而岑隱竟然偏幫端木緋,還撤了自己的伴讀之位,剛才金嬤嬤特意來府中傳了皇后的口諭。

耿聽蓮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問道:“父親,大哥,岑隱真有如此大的權柄?”

耿安晧皺了皺眉道:“回京四個多月,我確實聽聞岑隱如今在朝上權勢滔天,又深得帝心,卻一直沒有深切的體會……現在看來,公主的伴讀他說換就換,連皇后都要忌憚退讓,想想就不簡單。”

耿海面沉如水,慢慢地摸著人中的短鬚,雖然沒說什麼,顯然也認同兒子的看法。

耿安晧沉吟片刻後,隨意地打發了耿聽蓮:“五妹妹,你回去吧。我還有事和爹商議。”

“是,父親,大哥。”耿聽蓮起身福了福,就又心神不寧地退下了,表情有些複雜。

她這個公主伴讀才只做了四個月,傳出去別人又會怎麼看她,怕是因為她犯了什麼錯,才會被撤了伴讀之位……她真不明白為何岑隱對端木家的這對姐妹如此維護?!

“父親,”耿安晧一邊說,一邊拿起了身前的一個白瓷酒杯,嗅著那淡淡的酒香,“岑隱一次次地不給國公府留顏面,怕是不易與他交好。”

國公府已經釋出了善意,可是岑隱卻像是軟硬不吃般,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耿海看著窗外那月明星稀的夜空,緩緩道:“岑隱的權柄超過了我的預料,朝堂的文武百官皆畏之如虎……月明則星稀。”

岑隱這彎月已經亮得太刺眼了!

耿安晧一口飲盡杯中之酒,笑著隨口道:“父親,要是掌控不了岑隱,那不如就毀了得了,一了百了。”他笑吟吟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森冷。

“岑隱在朝中如今根基已深,想要動他可沒那麼容易!”耿海眉頭微蹙地盯著那彎銀月。

耿安晧微微一笑,把玩著手裡的白瓷杯。“沒那麼容易”的意思是,也未必是做不到。

窗外,夜風習習,枝葉搖曳。

耿海驀地站起身來,道:“我進宮一趟。”

耿海雷厲風行,打發了兒子後,就連夜進宮求見皇帝。

等他來到御書房外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夜風寒涼,他在御書房外等了足足一盞茶功夫後,就有一個小內侍出來了,恭聲道:“國公爺,皇上倦了,國公爺請回吧。”

耿海聞言面色微變,一雙精明的眼眸在簷下的燈火照耀下,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抬眼看向了御書房,裡面還是一片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顯然皇帝還在裡面。

所以,皇帝這是故意要打發了自己?!

他這麼多年來,為皇帝立了多少的汗馬功勞,給皇帝掃清了多少障礙,沒想到才離京短短三年,現在竟連求見皇帝一面也難了?!

耿海的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身形僵立在簷下,連四周的空氣都隨著他的沉默變冷、變沉。

小內侍也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敢催促。

“黃公公,”耿海忽然轉身問那小內侍道,“岑隱是不是在裡面?”說話的同時,他塞了一個沉甸甸的金錠子給對方。

“國公爺,小的可不敢……”那小內侍誠惶誠恐地把金錠子推了回去。

然而,耿海眉宇緊鎖,臉色更難看了。

什麼時候起,御書房裡伺候的太監連這麼點金子都不敢收了?

皇帝這些貼身的太監一向都是趨炎附勢,貪圖那些個蠅頭小利……除非他們有所顧忌。

耿海眸中閃過一抹厲芒,他可以肯定,岑隱就在裡面。

這麼多年了,皇帝怕是已經變了!

當年他幫助皇帝奪位時,皇帝曾對他允諾,只要皇帝能坐穩這大盛江山,自己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永享尊貴。

但是如今,在皇帝的心目中,岑隱的地位顯然要比自己更高一籌!

耿海緩緩地轉過身,仰首望向了夜空中那彷彿在微笑著的銀月,耳邊不禁又響起剛才耿安晧說的話。

兒子說得對,岑隱現在的權勢太大了,若是不能掌控這個人,就必須要毀了他才行。

否則,長此以往下去,自己在皇帝那裡恐怕是越發沒有立足之地了!

耿海沒有再說話,直接箭步如飛地離去了。

御書房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彎銀月俯視著下方。

耿聽蓮被撤了伴讀的事就此成了定局,舞陽第二天下了課後,就和涵星一起找端木緋去逛街,在馬車裡和端木緋說了這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