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端木憲而言,他需要說服的從來不是這些個文臣,是岑隱,是武官。
端木憲清了清嗓子,辯駁道:
“有道是‘內舉不避親’,這朝堂上多的是沾親帶故,按照幾位大人的說法,以後大家是不是都要先避嫌,再議事?”
不少大臣的臉色都微微一變。端木憲說得是大實話,朝堂上這麼多世家故交,多的是直接與間接的姻親,這要是真要避嫌,那升遷、調職、貶官等等都要避嫌,差事還辦不辦了?!
端木憲從容不迫地接著道:
“如今那些士兵在前線以命拼殺,卻是連養家都養不起,莫非要讓他們的父母妻兒在後方餓肚子嗎?!又讓這些將士如何安心在前線拼殺!”
“方才好像誰在說本官有辱斯文?!不知各位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語: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莫非要逼得那些將士活不下去,當了逃兵,才算不辱斯文?!”
殿內只剩下端木憲一個人的聲音鏗鏘有力地迴響在空氣中。
文官多是覺得端木憲在狡辯,一部分武官卻是意有所動,這些年朝廷一直髮不出足夠的軍餉,武將們對此都深有體會,軍中彷彿陷入了一個噁心迴圈,越是發不出軍餉,越是吃空餉,不少衛所的實際兵力不過只有七成而已。
當端木憲話音落下後,一道高大矯健的身影從右側佇列中走出,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被他吸引,尤其是那些武將。
五軍都督府大都督袁惟剛鄭重其事地對著端木憲揖了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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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