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緋絮絮叨叨地說著:“岑公子,其實本來我們能贏的,可是姐姐扭到腳了,所以我就替姐姐上去了,結果……”
端木緋吐吐舌頭,俏皮中透著一分赧然,“結果就輸了。”
端木緋的手腳有多不協調,岑隱也是知道的,劍眉微挑,眸底閃現一抹笑意。
岑隱和端木紜之間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
端木紜斜了妹妹一眼,捂嘴“噗嗤”笑了出來,道:“蓁蓁她太緊張了,都同手同腳了。”
端木緋雖然替端木紜上場了,其實連皮鞠都沒碰到過一下,還因為手腳不靈活,淨拖後腿。
於是,他們就輸了。
端木緋笑呵呵地說道:“姐姐,我是第一次蹴鞠,下次一定會好多了。等回去後,姐姐再好好教教我吧,我學得很快的。”
端木紜抬手點了點妹妹的鼻頭,“好啊,我教,不過可躲懶。”端木紜覺得妹妹多練練蹴鞠也好,妹妹的身子太弱了,該多動動。
岑隱看著這對親暱的姐妹倆,心情變得輕快起來,目光下移,看向端木紜的裙角問道:“端木大姑娘,的腳怎麼樣?”
說著,岑隱轉身吩咐身後的小蠍道:“小蠍,去請太……”
他想讓小蠍去請太醫來,端木紜看出了他的意圖,忙道:“不必了,我已經讓女醫看過了,沒事的。”
端木紜不想讓岑隱擔心,故意在原地蹦了兩下,誰想,她心太急,結果左腳一扭,一個踉蹌,往一側歪去……
岑隱見狀,連忙上前了兩步,一手扶住了她的右臂。
端木紜沒穩住衝勢,踉蹌地跌入他懷中,胳膊撞在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上。
“……”岑隱彷彿被凍結似的,身體僵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覺得懷中的少女柔若無骨,溫軟馨香,一股馥郁的芳香鑽入他的鼻尖……
端木紜也同樣僵住了,聽覺與觸覺前所未有的敏銳,耳畔能清晰地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似乎能感覺到他撥出的溫熱氣息纏繞在她耳邊、脖頸。
端木緋看著這一幕,大眼眨巴眨巴,覺得有趣:姐姐也有這麼毛躁的時候!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一息、兩息、三息……
端木紜總算還記得妹妹還在這裡,趕緊從岑隱懷中直起了身體,膚白勝雪的臉頰上又浮現了淡淡的紅暈,只是這一次不是因為蹴鞠。
岑隱退了半步,清了清嗓子,再次吩咐小蠍道:“小蠍,去請太醫來。”
“是,督主。”
小蠍匆匆地領命去了,這一次,端木紜根本來不及出聲阻攔,其實,她的腳真的沒什麼大礙的。
端木緋看著小蠍離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麼,低呼了一聲:“啊!我的紙鳶!”
之前的蹴鞠比賽結束後,端木緋就與端木紜一起放紙鳶去了,方才是因為紙鳶的線突然斷了,紙鳶飛走了,她們倆才一起過來這邊找紙鳶的。
“姐姐,我去找紙鳶,很快就回來,和岑公子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端木緋還記得她的紙鳶是往哪個方向飛走的,一邊說,一邊就小跑著走了,心裡美滋滋地竊笑著:正好可以讓姐姐和岑公子說說話。唔,她真是個好妹妹!
端木緋歡快地跑遠了,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端木緋經常來宮裡陪著涵星小住,對於宮裡熟悉得很,端木紜並不擔心,由著端木緋去了。
梧桐樹下,只剩下了岑隱和端木紜,兩人一時相對無語,唯有那風拂樹葉的沙沙聲在四周迴響著。
靜默了幾息,還是岑隱率先開口道:“端木姑娘,我扶到那邊坐坐吧。”岑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八角涼亭。
“岑公子,我能走,真的沒大礙。”端木紜想也沒想地開口道,想讓他寬心。可話出口後,她又後悔了,微咬下唇,眸子裡水波盪漾。
兩人慢慢地朝著幾丈外的那個亭子走去。
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她放慢,他也放慢;她停頓,他也停頓……
他在配合自己的步伐。端木紜心裡彷彿含了蜜似的甜絲絲的。
兩人很快就在亭子裡的扶欄長椅上坐了下來,亭子邊種著一叢叢山茶花,這個時節,鬱鬱蔥蔥的葉片之間一朵朵大紅色的山茶花開得正豔,隨著深秋的寒風,花香陣陣而來。
端木紜隨口讚了一句:“這山茶花種得可真好,我院子裡的山茶到現在還是花苞,沒開呢。”
岑隱勾唇笑了,隨手摺了一朵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