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嘛!”涵星連忙一把拽住了端木緋的胳膊,撒嬌地晃了晃,“你都好久進宮了陪本宮了,晚上咱們可以一起睡,聊聊天。”
“最近御膳房還研製了不少新點心呢,可好吃了。”
涵星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端木緋,又纏又撒嬌,端木緋被纏得受不了,只好妥協了“好好好,那我明天再走。”
涵星生怕端木緋後悔,一邊吩咐宮女去御膳房取點心,一邊急不可待地拉著她去了覓翠齋。
結果,她們才到覓翠齋外,又橫生變數。
表姐妹倆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宮女守在了院子口。
涵星挑了挑眉,心裡咯噔一下,她當然認得對方是鳳鸞宮的大宮女蘭卉。
蘭卉微笑著朝二人走來,給她們行了禮,然後猶猶豫豫地抿了抿唇,說道“端木四姑娘,皇后娘娘請您過去鳳鸞宮一敘。”
端木緋對著涵星露出一個歉然的微笑,意思是,她住宮裡實在是個麻煩。
所以……
“蘭卉姑娘,”端木緋煞有其事地抬頭看了看天色,一本正經地說道,“天色不早了,宮門快要落鎖了,我也該回去了。”
蘭卉當然知道端木緋只是委婉地在拒絕自己,她是個聰明人,也不糾纏,識趣地福身告退了。
涵星也沒再強留她,委屈巴巴地噘了噘小嘴,嘆道“總不能讓皇后娘娘抱病來這裡找你吧。緋表妹,本宮送送你吧。”
涵星挽著端木緋的胳膊又離開了覓翠齋,一直把她送到了宮門口,依依不捨,差點沒衝動得跟著端木緋去端木府小住。
端木緋好說歹說,總算把涵星勸了回去,獨自坐著馬車回了端木府。
當她抵達端木府時,已經是酉初了。
端木府的大門口早就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權輿街上靜謐冷清,彷彿上午的喧囂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府中的氣氛卻是反正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經過上午賀家與賀氏這一鬧,府中上下都知道賀氏被休的事是再無轉圜的餘地了,這府中是徹底變天了。
坐了一會兒馬車,端木緋更困了,一路走,一路打著哈欠。
她本來打算回了湛清院後直接去睡覺,卻被端木紜叫住了“蓁蓁,你吃了燕窩粥,再去睡。”
端木紜吩咐紫藤把溫在爐子上的燕窩粥端了上來,一邊監督端木緋吃粥,一邊與她道家常,當作給她醒神
“賀氏的嫁妝已經由顯表哥做主都拖走了,安頓在了賀氏名下的一個小宅子裡。”
“賀家人都被五城兵馬司拉去了京兆府,以聚眾鬧事為名,暫時被關在京兆府大牢裡。”
“賀家以後想來也不敢再鬧騰了。”
對於端木紜說的這些,端木緋也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滿足地吃著香甜軟滑的燕窩粥,
唔,她正餓著呢,姐姐真貼心!
吃完了燕窩粥後,端木緋又精神了,瞌睡蟲彷彿隨著肚子的填飽都飛走了。
她以茶水漱了漱口,眉飛色舞地說起了今天她在宮裡的看到的熱鬧“姐姐,今天三皇子妃的嫁妝被都察院的人拉走了……”
端木緋把今日發生在乾東五所裡的事從頭到尾地說了,最後總結道“看來三皇子妃的嫁妝十有是有些‘問題’了。”
她聽端木憲提過左都御史這個人,對他有那麼幾分瞭解,左都御史那可是個得罪人的差事,黎大人在這個位置上穩穩地坐了那麼多年,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圓滑而又不是嚴謹,他應該不會讓人輕易拿捏自己的把柄。
再說了,以謝家的家業,是怎麼也不可能拿得出這麼一大筆嫁妝的,這其中必有貓膩。
端木緋又淺啜了兩口茶,潤了潤嗓,“本來涵星表姐想讓我再宮中住一晚的,不過……”
想到皇后,端木緋的神色間透出幾分唏噓,話鋒陡然一轉“姐姐,聽說皇后娘娘又病了。”
端木緋說著朝窗外看去,天際的夕陽已經落下了一半,金紅色的彩霞絢爛如錦,又似烈火灼灼。
如今,皇后和鳳鸞宮的人都出不了宮,皇后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孃家和舞陽徹底鬧翻。
端木緋抿了抿唇,其實她約莫也能猜到皇后今日宣她十有是為了讓她去簡王府給舞陽帶信。
捎信本是舉手之勞,只是就算她把信帶去給舞陽,也毫無意義。
端木緋認識了舞陽兩輩子,楚青辭與舞陽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她瞭解舞陽,也知道舞陽的想法。
舞陽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