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帶來的人手還想拿下他,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謝向菱雙眸幾乎瞪到了極致,死死地瞪著就站在肖天和涵星之間的端木緋,她的喉頭剛才被湖水灌過,就像是火燒般難受。
自打她回京後,本該春風得意,卻一次又一次地在端木緋的手上吃虧,端木緋就像是她的剋星一樣,克著她。
她是堂堂承恩公府的嫡女,不僅是未來的四皇子妃,更是未來的皇后,莫不是現在誰都能欺負她不成!!
謝向菱咬著後槽牙,眸子裡迸射出陰鬱的冷芒,不禁想起前天大伯父承恩公找她談的那番話,那時,她才知道原來端木緋真正的靠山不是端木貴妃,而是岑隱。
呵,岑隱,也不過是一個閹人罷了,仗著一時大權在握,又能風光幾日呢!
他們承恩公府可不是好欺負的。
今日人證物證俱在,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報官!”謝向菱扯著嗓門叫了起來,“我要報官!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肖天嘴角的笑意一僵,飛快地朝笑盈盈的端木緋和涵星看了一眼,眼角抽了抽。
周圍的其他人本以為熱鬧散場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後續,本來打算離開的人也都不走了,一個個等看下半場。
這時,謝家隨行的一些下人也聞聲朝湖這邊跑了過來。
謝向菱扯著沙啞的嗓子,對著府中的下人們和露華閣的人吩咐道:“快,你們快給我去報官!”
“還有……不許讓他離開!”謝向菱抬手指著大堂裡的肖天道,“他要是敢逃,你們就打斷他的腿!”
露華閣的下人們也為難極了,既不敢得罪端木緋,也不敢得罪承恩公府和四皇子,只能暗自慶幸謝向菱是要攔著那個少年。
他們可不敢攔四公主和端木四姑娘。
更有人看了一眼四皇子,見他沒有阻攔,承恩公府的下人匆匆跑了出去。
肖天雙手抱胸地倚靠在窗邊,喃喃自語著:“哼,別人不許我走,我就不走,我是不是太沒面子了點?”他要不要走呢?但現下要是走了,他就變成“逃犯”了,可就得儘快離開京城才行……
肖天眯了眯眼。
涵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與端木緋咬耳朵:“緋表妹,我們算不算同謀?”
“算。”端木緋點了點頭,也湊過去與她咬耳朵。
她們倆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其實周圍的好幾個人都聽到了,肖天當然也聽到了。
看著這兩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原本還有幾分猶豫的肖天倒是有了決定。唔,先不走了,他要是丟下這兩個冤大頭走了,好像似乎彷彿也太沒義氣了點……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肖天懶懶地又歪回了椅子上,該吃吃,該喝喝。他點了的茶點可不能都浪費了,都是花了銀子的!
京兆府距離中盛街不算遠,一炷香多功夫後,露華閣的大門外就傳來一陣騷動聲,夾雜著激動的喊聲與步履聲。
京兆尹萬貴冉帶著幾個衙差欲哭無淚地來了。
在來的路上,萬貴冉已經大致聽去報案的人說了事發的經過,頭也大了。
哎,這京兆尹簡直是天底下最糟糕的差事了。
他覺得這兩年自己至少老了五六歲,連頭也禿了不少,他還寧可自降一級呢!
對上大堂裡的幾張熟面孔,萬貴冉連忙先整了整衣襟,才過去給幾位貴人行了禮。這還沒開始辦正事,他頸後背後都汗溼了一片。
大堂裡的那些茶客們也都沒有離開,一個個神色微妙,生怕得罪人,所以也不敢喧譁,只是默默飲茶,屋子裡出奇得安靜。
謝向菱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但是頭髮還是溼漉漉的,臉色蒼白,看著狼狽不堪。
“萬大人!”謝向菱迫不急待地就抬手指著肖天怒道,“你快把他抓起來,方才就是他把我推下湖的!”
肖天還沒說話,端木緋已經開口糾正道:“不對,是我們推的。”她從自己到涵星再到肖天指了半圈,意思是他們三個人是一夥的。
端木緋笑眯眯地昂了昂下巴,無辜而俏皮地笑了,“那又怎麼樣?”
萬貴冉額角的冷汗涔涔地往下滴,他本來還在想著要怎麼把這件事矇混過去,現在端木四姑娘說得這麼直白,讓他簡直就沒法繼續往下接啊……
這事可不好辦啊。
“……”萬貴冉一會兒看看端木緋,一會兒又瞟瞟另一邊的四皇子,頭一陣陣的抽痛。
如果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