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端木緋的腦子裡只剩下了這三個字,突然她心頭一亮,問道:“想喝茶嗎?”
話出口後,端木緋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她正好可以藉著泡茶,趕緊把披風藏起來。
“我給去泡茶。”端木緋收回了右手,就想去泡茶,卻感覺右手腕一緊。
封炎抓住了她的手腕,指了指旁邊的茶壺道:“我喝這個就可以了。”
“不行。”端木緋想也比想地否決。
迎上封炎疑惑的眼神,端木緋絞盡腦汁地想著要用一個藉口糊弄過去,脫口道:“我泡的能和別人一樣嗎?”
封炎怔了怔,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那是當然,蓁蓁泡的茶當然跟別人不一樣!
端木緋再次僵住了,回味著自己方才說得那句話,總覺得有些撒嬌與耍賴的味道。
“什麼一樣?”
這時,門簾外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音。
門簾內的封炎和端木緋都彷彿被凍僵似的,如冰雕般僵住了。
就算不看人,他們也能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
緊接著,門簾被人從外面打起,端木紜快步走了進來,把丫鬟們留在了外面,她的目光難免落在封炎抓著端木緋手腕的右手。
“……”
“……”
封炎連忙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端木紜本來是過來看看端木緋午睡了沒,如果沒睡的話,就讓她試試新衣裳,沒想到居然逮住了一個不速之客。
端木紜狠狠地瞪著前方正襟危坐的封炎,明豔的臉龐板了起來。
看著朝自己這邊走來的端木紜,封炎心底警鈴大作。
幾天前在宣國公府時,他就感覺端木紜對他好像有些不滿,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奇怪,是他做錯什麼了嗎?
封炎在心裡默默地反省著:是他這回離京太久了,還是因為上次在宣國公府蓁蓁牽了他的手,亦或是他寫的家書太少了讓蓁蓁擔心了?
要不,他再補幾封家書?
想著,封炎站起身來,老老實實地對著端木紜拱了拱手,打了招呼:“姐姐。”
那神態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就跟學生見了先生似的。
“是今天回來的?”端木紜一邊問,一邊上下打量著封炎,目光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挑剔。
封炎乖乖地點了點頭:“今早剛回來。”
端木紜心想:封炎心裡確實是有妹妹的,所以剛回京就跑來找妹妹,這點做得尚可。
但是,該審還是得審。
端木紜的表情更嚴肅了,也不避諱端木緋,看著封炎再問道:“,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我已經讓欽天監擇日子開太廟了。”封炎有問必答,生怕答慢了讓端木紜覺得他有什麼隱瞞。
“……”端木紜一臉莫名地挑了挑眉,什麼太廟不太廟的,她關心太廟做什麼。
有一瞬,她幾乎懷疑封炎是不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想了想,端木紜乾脆把話挑明道:“,是不是想納妾?”
啊?!封炎傻眼了,猶如被雷劈了似的,目瞪口呆。
他,他,他什麼時候想過納妾啊!
封炎心裡覺得這簡直就是六月飛雪,太冤了!
“我怎麼會!”封炎趕緊否認,語氣斬釘截鐵,就差舉手發誓了。
他才走了大半年,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封炎一臉懵,轉頭朝端木緋看去,心想:蓁蓁該不會也這麼想吧?
端木緋正有幾分心虛,乖乖地站在那裡,目不斜視。
端木紜還是板著臉,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其實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她當然也不想封炎傷了妹妹的心,他沒有異心,那是最好的。
端木紜擺出長姐如母的架勢,又問了第三個問題:“那要是別人非要送人給當妾呢?”
“打死。”封炎想也不想地給了兩個字,然後又趕緊補充了兩個字,“統統打死!”
誰給蓁蓁添堵,那就是給他添堵!
要是蓁蓁不要他了,那他上哪兒哭去?找誰哭去?
端木紜的問題來得突然,封炎起初有些懵,漸漸地就冷靜了下來,思緒也轉動了起來,暗道:莫非是他離京的這大半年中,有人不安份,故意在端木紜跟前破壞他和端木緋?
十有八九!那麼會是誰呢?
封炎神色嚴正地與端木紜四目相對,眼神明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