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緋,心中溢滿嫌惡之情,冷聲道:“端木四姑娘,在場這幾個考生是人證,我這幅畫就是物證,這件事還不清楚嗎?!”
謝向菱的雙眼眯成一線,勾出幾分不耐幾分驕矜,暗道:這個端木緋還真是喜歡多管閒事。連別人的“家務事”也想插手,不懂審時度勢,愚蠢至極!
兩個姑娘目光相對,一個氣勢凌人,一個笑容可掬。
端木緋彎了彎眉眼,站起身來,小巧的下巴微抬,同樣的動作由她做來,卻是帶著幾分俏皮,幾分靈動。
端木緋沒理會謝向菱,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向了戚氏,“戚先生,我方才親眼看到的,是謝六姑娘故意撞了章五姑娘。”
“我是人證。”
端木緋泰然自若地笑著,飛快地對著戚氏眨了下眼,彎如月的眸子裡透著一絲狡黠的光芒,精緻的眉眼間流瀉出如水似月的迤邐。
水閣中再次靜了一靜。
氣氛陡然間變得有些微妙的安靜。
周圍的那些姑娘們複雜的目光在端木緋與謝向菱之間掃視了一番,端木緋與謝向菱中間還隔著一個姑娘呢,方才的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端木緋根本不可能看到。
謝向菱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目光死死地釘在了端木緋的臉上,“你胡說!”
端木緋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對於謝向菱的敵意,端木緋渾不在意,依舊是眉眼彎彎,一副乖巧的模樣。
她不疾不徐地朝謝向菱那邊走去,停在她的書案旁。
“至於這物證,”端木緋抬手指了指書案上的畫布,“這確實是物證,謝六姑娘方才故意撞了章五姑娘,筆洗中的汙水才會灑在畫布上,所以這幅畫是物證。”
“人證物證俱全,謝六姑娘,是你蓄意碰瓷,又誣陷栽贓他人。”
水閣中,只剩下端木緋一人的聲音迴響在空氣中,帶著一股漫不經心,卻又不容置疑。
戚氏差點沒給端木緋鼓掌,心裡嘆道:這個小丫頭就是有趣!
她唇角勾了起來,面露笑意,眸子溫和如暖陽。
謝向菱卻是相反,瞪著端木緋的眼神陰沉如毒蛇,冷哼道:“端木四姑娘,分明是你信口雌黃!你不過是因為與章嵐交好,才故意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憑你一人之言,何足為信!”
謝向菱一字一句地說道,近乎咬牙切齒。
沒錯,這不過是端木緋一個人的證詞罷了,自己這邊可是有兩個人的證詞。
圍在謝向菱身旁的兩人皆是目露不屑地看著端木緋,心裡不以為然。
這位端木四姑娘也不想想,以謝向菱的身份,恐怕連女學的三位先生也不敢得罪她!
“謝六姑娘,看到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端木緋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地看著謝向菱,“怎麼會是我一人之言呢?”
端木緋慢悠悠地環視身旁的幾名考生,笑眯眯地問道:“你們也都看到了吧?”
謝向菱的唇角勾出了一個嘲諷的笑,端木緋這是在學自己不成?!真真不自量力!
謝向菱昂了昂頭,也環視眾人,“你們可想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別傻得被人當槍使!”謝向菱好不掩飾話中的威脅之意,唇角翹了起來。
考生們生暗暗地攥了攥帕子,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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