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端木紜挑了挑眉梢,江氏倒是個會說話的,明明是她求著自己妹妹為封預之求情,卻說得好像是妹妹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這臉皮子怎麼就這麼厚呢!
江氏見她在聽,又繼續往下說道:“這二來麼,妾身也知道四姑娘與安平長公主殿下親如母女,所以還望四姑娘能勸勸殿下,改宗換姓有悖倫理,實在不可取,也有違孝道,屆時言官免不了要彈劾。阿炎為了前程正在北境以命相搏,我們在京城也不能拖他的後腿,不是嗎?”
她的意思就是讓端木緋去和安平說說,和離歸和離,改姓出宗就不必了。
端木紜當然也聽明白了,心裡冷笑。
“至於三來,還望大姑娘讓四姑娘去向太夫人陪個不是,四姑娘畢竟晚輩,太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四姑娘這麼做,實在太傷太夫人的心了。若是四姑娘真不願意給阿炎納二房,也可以與太夫人好好說,太夫人定會體諒的,怎麼能這麼衝動呢。哎,阿炎的幾個堂弟的房裡都有侍妾通房,庶子庶女,太夫人也是瞧封炎形單影隻,想要一視同仁罷了。也沒想到四姑娘會不樂意啊。”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端木緋不但善妒,還不事長輩。
江氏一掃最初的謹小慎微,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長輩的姿態。
許是剛剛在端木紜這裡吃了虧,她昂起下巴,故意又問了一句,“大姑娘,您說是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端木紜懶得和她爭論。
就封家這汙糟勁,也虧得封炎是安平殿下一手帶大的,又對妹妹一心一意,要不然,自己才不讓妹妹嫁呢!
端木紜目光微沉,說道:“江姨娘還有別的事嗎?”
江氏猶豫了一下,含笑道:“旁的也都是些小事,日後,大姑娘和四姑娘多來封家走動走動,我們慢慢說也無妨。”江氏見好就收,心知若是逼得太緊,反而不美。
於是,端木紜又一次端茶送客,“那我就不送了。”
儘管端木紜沒有明著應下,但江氏確信,端木紜但凡還要臉,就絕不會拒絕。
她總得為家族,為她的嫡親妹妹考慮吧!
江氏曾打聽過,端木緋是端木紜一手帶大的,最聽這個姐姐的話,只要端木紜開口,不愁端木緋不妥協!
江氏自信地笑了,她站起身來,微微頜首,說道:“妾身先告辭了。”
“送客。”
端木紜吩咐一聲,立刻就有婆子進來,把江氏領了出去。
等人走後,端木紜閒適地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輕哼一聲,喃喃自語道:“莫名其妙。”
“姐姐。”端木緋提起裙裾,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花廳。
她歪了歪小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端木紜露出明豔的笑容,衝她招了招手,說道:“蓁蓁,那位封姑娘呢?”
端木緋隨口說道:“和江姨娘一塊兒走了。”
既然都猜到裙子上的茶漬只是藉口,不過是為了打發自己出去,端木緋也不會自找麻煩的真帶封從嫣去換衣裳,也就在外面隨便坐了坐,看到江氏出來,立刻就讓她把人領走了。
端木紜給妹妹遞了一塊棗泥糕,又生怕她噎著,哄著她先喝了一口茶,才說道:“祖父說的沒錯,封家就是破落戶,這樣的人家還是早早擺脫的好。”
也難怪安平長公主長年別府而居,和這樣腦子進水的人家住在一起,只會短壽。
端木紜只是順口一提,端木緋卻聽出一點不一樣的意味。
她饒有興致地挑挑眉毛,趕緊問道:“姐姐,難不成,江氏非要和單獨說話,是想來威脅?”
端木緋太瞭解姐姐了,確認她絕不會吃虧,所以沒有半點擔心,更多的是好奇。
端木緋滿不在乎地說道:“她要說就說去吧。”
自己堂堂正正,沒什麼不能對人言的!
果然是威脅??端木緋連棗泥糕都顧不上吃了,忙不迭地追問道:“江氏說什麼了?”
江氏說……
端木紜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霞,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含笑,嬌豔如牡丹,攸然綻放。
“……”端木緋一頭霧水。
江氏不是來威脅姐姐的嗎?姐姐怎麼突然就臉紅了呢……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直接問吧!端木緋立馬擠坐到了端木紜的椅子上,緊貼著她嬌滴滴地說道:“姐姐,快告訴我嘛!”
“……”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