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故意警告了端木憲一句,“端木愛卿,你可別太小氣了。”
端木憲也知道皇帝是玩笑之言,笑呵呵地應了。再說,他家四丫頭的嫁妝當然薄不了。
“皇上請,我帶您隨處看看。”端木緋笑著伸手做請狀,一行人就簇擁著皇帝進了馬場。端木緋巧妙地讓姐姐端木紜泯然於眾人,不讓皇帝注意到她。
後方的吉爾斯看著端木緋一個丫頭片子居然與皇帝如此熟稔,眸光微閃,臉上不露聲色。
皇帝進了馬場後,沿著一個偌大的馬圈隨意地看了看圍欄裡或是吃草或是奔跑的馬群,神情悠閒,讚了句“尚可”,跟著就說起了他此行的目的:“小丫頭,朕聽說你家馬場有匈奴馬?”
皇帝到底是聽誰說的,在場眾人都清楚得很,端木憲的眼角跳了跳。
“皇上,我家馬場裡有三對匈奴馬,”端木緋看似“如數家珍”地說道,“都是跟一個馬商高價買來的。”
端木緋眨巴著大地就編好了故事,繪聲繪色地跟皇帝說起她慧眼識良馬的故事。
說三個月前,她出京去玩,正逢一個馬商錯過馬市於是就地賣馬。因為好奇,她就跑去看熱鬧,當時那群馬千里而來,旅途勞頓,一個個看著形銷骨立,相貌也不起眼,便沒什麼人看上,覺得是病馬。
幸虧她眼光好,憑著那些馬身上的一些特徵,一下子就認出了其中的幾匹馬是匈奴馬,與那馬商討價還價了一番,買了三對下來。
當時,那六匹馬瘦得都見肋骨了,其中兩匹還由於水土不服生了病,是她令吳管事給請了獸醫,又精心照料著,養了三個多月,它們才漸漸地強壯了起來。
端木緋說起故事來,那個是抑揚頓挫,妙語如珠,聽得幾個年長的長輩都有幾分忍俊不禁,覺得小姑娘那副“我就是眼光好”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皇帝也聽得入了神,笑著道:“丫頭,你還會相馬?”
“我還會養馬呢。”端木緋厚著臉皮自誇道,“我家飛翩就是我從它還是一匹小馬駒的時候一點點帶大的。為了把它養好了,我可是讀了不少馬經的。”
“這麼說來,那馬商遇上你,還真是運氣好了。”皇帝又調侃了她一句。
“皇上,我也是看他是北境人,所以能幫就幫了。”端木緋一本正經地說道。
皇帝動了動眉梢,匈奴人以前是流竄在西北和北境的遊牧民族,隨著匈奴人的西遷,那些遺留下來的匈奴馬也都是成群結隊地在西北和北境草原遊躥,許是這馬商偶然抓了幾匹,就拿來京城賣,誰知道錯過了三個月一次的馬市,反倒讓這小丫頭撿了便宜。
端木緋與皇帝的這番話,後方的其他人當然也聽到了,其中也包括岑隱。
沒有人比岑隱更清楚這些匈奴馬到底是哪兒來的,見這小丫頭一本正經地信口胡謅,岑隱聽著忍俊不禁,右手成拳放在唇畔,掩住了翹起的唇角。
當他放下右手時,目光在不經意間和一雙明亮的柳葉眼四目相對,端木紜顯然是知道岑隱在笑什麼,也是勾唇。
自家妹妹啊,就是調皮。
你家妹妹啊,真是有趣。
二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默契眼神。
前方又傳來了端木緋清脆明澈的聲音:“皇上,您要看看匈奴馬嗎?它們都關在前面的馬廄裡,我領您過去看看。”
一眾人又簇擁著皇帝朝東北邊的那排馬廄去了。
馬場的馬廄都是端木紜接手後重修的,一看木料就很新,收拾得乾淨整潔。
吳管事提前讓人把六匹匈奴馬都趕到了這邊的馬廄裡,兩匹馬關一間,井井有條。這些匈奴馬彷彿根本就沒看到皇帝等人般,徑自地低頭吃著乾草。
“咔擦,咔擦……”
馬廄周圍只剩下馬匹嚼著乾草的細微聲響。
皇帝乍一看到這些匈奴馬,其實心裡有些失望,想比外貌出眾的汗血寶馬、伊犁馬、波斯馬等名馬,這匈奴馬實在是其貌不揚,不僅體形矮小,而且頭大頸短,皮厚毛粗。
也難怪之前沒人看的上這些匈奴馬,被這丫頭撿了漏。皇帝心中暗道,隨意地抬手指了其中一匹紅馬道:“把這匹馬拉出來給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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