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趕了過來,祭拜簡王,慰問簡王妃、世子等人。
當天下午,端木憲就帶著端木紜和端木緋姐妹倆親自上門弔唁。
祖孫三人都給簡王的牌位上了香。
靈堂中瀰漫著一股哀傷的氣氛,正中是漆黑的棺槨,兩邊點著兩排白燭,還有紙紮的垂簾和紙人。
簡王妃、君凌汐和君然三人皆是披麻戴孝,神情悲愴。
端木憲對著母子三人拱了拱手,嘆氣道:“王妃,世子,還有君姑娘,節哀順變。”
簡王妃只是以帕子擦拭淚水,給來賓答禮的事就交由了君然。
“晚輩替先父多謝端木大人。”君然對著端木憲也拱了拱手,一方面是感謝端木憲來弔唁,另一方面也是聽聞端木憲在朝上對父王多有美言。
君然自回府後,也沒好好休息過,眉宇間難掩疲憊之色,但是腰板還是如常般挺得筆直。
這才短短一個月,君然就像是霍然成長了不少,從一個玩世不恭的少年變成了王府的支柱,彷彿一把凌厲的利劍。
“王妃,小西,你們要保重身體。”端木緋上前拉住了君凌汐的小手勸了一句。
君凌汐反握住端木緋的手,抿了抿唇,眸子沉靜了不少。
她又瘦了一些,但精神上比端木緋上次來這裡要好多了。
君然的平安歸來讓她懸了許久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君然的目光不經意地在端木緋的臉上掃過,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封炎,想起了在北境種種,眸色微深。
“端木大人,真是巧。”
靈堂裡,其他來弔唁的賓客連忙上前給端木憲見了禮,客套地寒暄了一番。
之後,君然便帶著包括端木憲在內的四位男賓去了前面奉茶。
“林太夫人,萬夫人,鍾夫人,端木大姑娘,四姑娘,不如幾位也隨我去偏廳坐坐,喝杯茶吧。”
簡王妃客氣地請幾位女賓也去隔壁的偏廳小坐。
可是她們的人才出了靈堂,就見一個婆子匆匆來稟:“王妃,平津伯府來人了。”
簡王妃皺了皺眉,想讓下人把人給打發了,話不及出口,前方已經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老身前來祭拜老身那可憐的女婿,你們這幾個賤婢憑什麼攔著老身!”
“就是,我和我婆母可是特意祭拜王爺的。還不趕緊讓開!”
兩個女音尖銳刺耳,其中那個年長的女音一聽就是畢太夫人。
端木緋微微蹙眉,王府有喪事,這兩人卻如此喧譁,這是來弔唁的,還是來鬧事的?!
王府的下人們也不敢對王妃的繼母動粗,根本就攔不住人,沒一會兒,就見畢太夫人就帶著一個三十幾歲長眉細目的婦人朝這邊風風火火地來了,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婆子丫鬟。
王府的下人則面露為難之色。
林太夫人、萬夫人和鍾夫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大姑奶奶!”
那長眉細目的婦人正是平津伯府的世子夫人劉氏,她一見簡王妃就面露喜色,親親熱熱地招呼著,彷彿全然不知道上次畢太夫人和其女黃夫人來這裡時場面鬧得有多僵。
“我和婆母是特意來祭拜王爺的。”劉氏對著簡王妃道,神情中透著討好。
畢太夫人的臉色卻有些尷尬,強自撐著。
上一次她初聽了簡王戰死的訊息,想著簡王戰敗,靈武城失守,再加之君然生死未卜,所以她覺得簡王府多半要完,這才帶著女兒過來招搖了一番。
沒想到君然竟然活著回來,更沒想到的是皇帝還沒有怪罪簡王父子,還打算讓君然襲了爵。
於是,婆媳倆商量了一番後,特意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