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盛危矣!”
“皇上,連簡王都戰死了,大盛還有誰能和北燕一戰?”
“……”
另一半人主戰,主戰派的代表是端木憲。
“皇上,大盛若向北燕乞和,難道要年年上貢嗎?!”
“北燕人兇殘,已經屠了我大盛幾城,殺了我大盛十數萬無辜百姓,此仇不報,豈非是讓天下百姓齒寒?”
“我大盛泱泱大國,怎能對北燕人乞和?!”
兩方人馬各執一詞,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主和的禮部尚書率先提議和親:“皇上,大公主未嫁,臣提議不如與北燕和親,讓兩國結為兄弟之邦,定可以平息兩國戰火!”
這個提議彷彿在金鑾殿上砸下一道旱雷,一時間,眾臣都喧譁了起來,交頭接耳。
“皇上,林尚書說得是。”
“臣附議!”
“若是能以公主和親兵不血刃地平息戰火,乃是上上策!”
好幾個主和派的大臣都紛紛附和。
但很快,就有主戰派的大臣跳出來反對道:
“皇上,臣反對!”
“皇上,與北燕和親,豈非我大盛向他北燕搖尾祈憐,毫無氣節。臣反對!”
“臣反對!”
“臣附議!”
“……”
金鑾殿上又一次吵作了一團,這吵了一個多時辰,也還是沒吵出花樣來!
皇帝心情煩躁,拂袖退朝,只丟下一句“明日再議”。
接下來的幾天,朝堂上還是為了主戰與主和爭論不休,與此同時,從北境,陸續又有噩耗傳來,說是北燕人以靈武城為中心,把中衛城也拿下,與靈武城、臨夷城連成一線。
皇帝煩得焦頭爛額,絲毫沒有注意到封炎已經離京多日。
封炎騎著奔霄日夜兼程,來到了兩千裡之外的銀州赫蘭鎮,進了城西一棟不起眼的宅子。
“公子。”
一個穿著灰色短打的青年迎了上來,請了封炎進去,又探頭探腦地往外面的巷子裡望了一眼。
確定沒人後,那灰衣青年就“吱呀”地合上了大門,領著封炎去了宅子西北角的一個院子。
院子口守著兩個影衛,齊齊地給封炎行了禮。
夜晚的天空繁星密佈,銀月灑下一片柔和的月光。周圍黑黢黢的,只有院子裡某一間房間還點著燭火,猶如那黑暗中給旅人指路的北極星一般。
封炎目標明確地朝那間房子走去,還沒進屋,就聽到門內一個熟悉的男音響起:“出去!”
封炎動了動眉梢,推門進去了。
“吱呀”的推門聲在寂靜的黑夜尤為清晰刺耳。
封炎一進屋,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君然,君然也是蹙眉朝封炎看來,雙目微微瞠大,眸中掩不住驚訝之色。
“阿炎!”
君然蹭地站起身來,想要上前,又想到了什麼,身子僵住了,一雙烏眸中翻動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阿然。”封炎從容地與君然四目對視,泰然自若。
君然是趕往靈武城的路上,讓影衛給截下的,封炎給他們的命令是先勸,若勸不服,就強行將君然控制住。
這也是不得已的方法。
君然手上沒有兵符,此行來北境也只帶了幾個親兵,想要在被北燕人攻佔的靈武城搶到簡王的屍體,根本就不可能。
忽然,君然大跨步地上前了兩步,猛地出拳捶在封炎的左肩上。
這一拳,快如閃電。
這一拳,重如鐵錘。
這一拳帶著君然這些日子被困在這裡的鬱結與焦慮。
封炎沒有躲閃,任君然重重地打了自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