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我們西北草原的馬是大盛最好的馬!”
幾個西北部族的貴女深以為然,頻頻點頭。
羅蘭郡主挑釁地看著端木紜,“端木大姑娘,你既然敢如此獅子開大口,那可敢跟我比比!?我押二十匹西北的寶馬。”
端木紜動了動眉梢。
她雖然沒興趣和羅蘭郡主較量,但是對方提出的二十匹西北馬卻讓她心動了。
羅蘭郡主是過分自傲,但是她有句話說的也沒錯,西北馬確實是大盛馬中的良馬,而這百川族是西北諸族中最強盛的一族,所擁有的良馬也是赫赫有名的,平日裡可沒那麼容易弄到手。
有人送馬上門,這若是不收,豈不是太浪費了?!
只是彈指間,端木紜心裡就有了決定,從容地說道:“比就比,那我就押兩千兩白銀。”
普通的馬七八十兩就可以買一匹,西北馬優於普通馬,一百兩上下也差不多了,兩千兩與羅蘭郡主的押的二十匹馬正好價值相當。
她不會佔羅蘭郡主的便宜,更不會輕率地拿妹妹的嫁妝來賭,既然要打賭,就乾脆出一筆價值相當的賭注。
羅蘭郡主自然不在意這區區兩千兩的彩頭,對她而言,只要她贏了,就可以狠狠地打這對姐妹的臉,這就足矣。
她今天騎的馬是父王送給她的一匹寶馬,千里挑一,無論是速度還是耐力,還有氣勢,都不會輸給這些荏弱的中原馬!
她自信地說道:“那就請端木大姑娘隨便挑一匹馬吧,我們繞著這裡的馬場跑一圈,誰快就算誰贏,你覺得如何?”
“好啊。”端木紜一口應下,朝旁邊的馬廄看了看,指著其中一間馬廄對馬場的管事道,“吳管事,我看那匹四蹄皆白的棕馬不錯。”
“是,大姑娘。”吳管事唯唯應諾,連忙親自去把那匹棕馬牽了過來。
那是一匹精瘦的棕馬,比起羅蘭郡主的那匹白馬,它不夠高大,也不夠健壯,兩匹馬站在一起時,高下立見,棕馬平庸無奇,就像是一匹路上隨處可見拉車的馬兒。
那些部族貴女們出身北地,自打會走路就會騎馬,也稍微懂點相馬之術,不禁暗暗搖頭,彼此交換著眼神。
這個端木家的大姑娘畢竟是京城嬌養大的姑娘家,馬球是打得不錯,騎術也尚可,但是顯然對馬是一竅不通。
這場比試根本就毫無懸念,端木紜輸定了!
羅蘭郡主也是這麼覺得,看了看那匹棕馬,好意地提醒道:“端木大姑娘,你要不要再換一匹馬?你妹妹的那匹黑馬是不錯……”想起飛翩,羅蘭郡主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鬱,“這一匹還差得遠呢!”
跟這種馬比賽,自己未免勝之不武。
反正這個馬場的馬,她剛才都看過了,根本都是些劣馬,除了端木緋的那匹黑馬,這裡沒有一匹馬可以與她的馬相提並論。
端木紜點了點頭,引以為豪地說:“我們家飛翩當然是最好的。”
說話間,她從吳管事手裡接過了那匹棕馬的馬繩,餵了它吃了一塊松仁糖,又摸了摸它修長的馬脖子,氣定神閒地說道:“這匹馬也不差,以它與郡主一比,綽綽有餘!”她明亮的眼眸中熠熠生輝。
那匹棕馬滿足地發出“咴咴”聲,蹭了蹭端木紜的手,神情親暱。
真是不識好人心!羅蘭郡主嫌棄地看了那匹其貌不揚的棕馬一眼,反正她提醒過了,也算仁至義盡了,是端木紜非要自取其辱。
“羅蘭郡主,請。”端木紜一手牽著棕馬,一手做請狀,領著眾人朝跑馬場的方向去了,一副主人的做派。
與此同時,吳管事很快就使人把跑馬場一帶的馬匹都趕去了別處,清了場。
端木紜和羅蘭郡主分別上了各自的馬,在起跑線前立定,花城縣主自告奮勇地替她倆發令。
一切就緒後,馬場周圍陷入一片寂靜,只有不遠處的馬群那邊偶爾傳來馬蹄聲和嘶鳴聲。
所有人都屏息地看著一旁手執鼓槌的花城縣主。
“鐺!”
當響亮的鑼鼓聲響起後,兩匹駿馬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馬蹄飛揚,踏在細砂鋪就的地面上,塵土飛濺了起來。
那匹白馬不愧是西北寶馬,很快就領先了棕馬大半個馬身。
白馬上的羅蘭郡主回頭朝端木紜拋下了一個得意自信的微笑。
就她憑這種劣馬還想與自己的馬一爭,真是井底之蛙!
今天自己要讓這端木紜知道她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