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歸。
表姐妹倆皆是一臉期盼地看著李廷攸,烏黑的眸子在璀璨的陽光下忽閃忽閃的。
“好,我帶你們釣魚去。”
李廷攸心想著與其讓她們倆到處闖禍,那還不如去釣魚。
李廷攸默默嘆氣,覺得自己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偏被這對錶姐妹硬生生地逼成了老媽子!
結果他一出馬,還真三兩下就釣到了魚!
“釣到了!釣到了!攸表哥,你可真是厲害!”
“緋表妹,你看本宮的魚釣竿是不是動了?……咬鉤了!”
“哈哈,攸表哥,緋表妹,你們看,本宮釣到魚了!”
“……”
只聽涵星嬌脆愉悅的聲音不時響起,整個人神采飛揚。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端木緋的釣竿也有了動靜。
“緋表妹,你的釣竿動了……小心等魚把魚鉤咬實了,你再把釣竿拉……”
涵星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提示端木緋,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後面就傳來了陣陣喧譁聲,凌亂的腳步聲“咚咚咚”地踏在甲板上,響亮刺耳,腳步聲漸行漸近。
端木緋的魚竿忽然就不動了,很顯然,快要上鉤的魚兒被方才的動靜嚇跑了。
端木緋倒還算冷靜,但是涵星卻氣壞了,轉頭不悅地叫住了那個疾步匆匆的丫鬟:“喂,你這麼風風火火的,是幹嘛呢?!”聲音驕縱得很。
涵星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丫鬟看著有些眼熟,咦,這不是二皇子妃楚青語身邊的陪嫁丫鬟連翹嗎?
“……”連翹心裡焦急萬分,沒理會涵星,也顧不上行禮了,就打算繞過涵星。
旁邊服侍的小內侍皺了皺眉,覺得這個丫鬟真是不識趣,先是驚了四姑娘釣魚,現在又無視四姑娘,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小內侍往前一個跨步,就把路給擋住了,陰陽怪氣地說道:“沒聽到四姑娘問你話嗎?”
連翹的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慌得心神不寧,也沒注意小內侍嘴裡說的是四姑娘,而不是四公主。
見內侍攔著不讓她走,她只好慌慌張張地答道:“回四公主殿下,方才二皇子妃與二皇子殿下爭吵,不小心撞到了……些許。奴婢正趕著去請太醫。”連翹說話間眼神閃爍,支支吾吾。
涵星和端木緋都有些驚訝,面面相覷,心道:二皇兄(二皇子)這是和人吵上癮了嗎?
李廷攸看著表姐妹倆,臉色也有些糾結,慶幸自己幸好陪著這兩個傻姑娘來釣魚,否則沒準她們倆方才又在“看戲”了。
涵星揮了揮手,那個小內侍看了一眼端木緋,也就沒再攔著連翹,連翹急匆匆地走了。
被連翹一打岔,涵星也覺得有些掃興,對端木緋說:“緋表妹,我們回去吧,估計戲也差不多快演完了。”說著,她又看了看水桶裡那兩尾生龍活虎的活魚,吩咐那小內侍道:“本宮釣的這兩尾魚你給本宮仔細看顧著,待會本宮要帶回去。”
小內侍連連應聲,四公主一向喜歡小動物,黃鶯、貓狗、兔子什麼的,平日裡也沒少養,以為她這是要養魚,心想著是不是要給四公主找個漂亮的魚缸,以後四姑娘來四公主這裡賞魚時沒準就會記起自己了!
李廷攸靜靜地看著涵星,對於這位公主的自來熟實在是無言以對,怎麼這兩尾魚都變成她的了?!算了,只要這位殿下快點帶小表妹回去看戲,別再出來聽壁角,什麼都好。
李廷攸親自送兩人回了戲臺所在的主船艙,戲臺上,《收青》已經唱到了尾聲階段,青蛇換了第三張旦角的臉譜,身段窈窕修長,氣質明媚動人。
下頭的觀眾席上坐得滿滿當當,除了皇帝以外,三皇子、四皇子、二公主、三公主等人以及幾個妃嬪還有一干天子近臣都在陪著看戲。
端木緋走進主船艙的同時,忍不住朝皇帝身旁的空位望了一眼,原本屬於二皇子和楚青語的座位空蕩蕩的。
三皇子慕佑景就坐在皇帝的右手邊,不時湊過去和皇帝說著話,“父皇,兒臣聽說明日船隊會經過雲蒙山,雲蒙山風光秀麗,為青州四大山脈之一,父皇可要停船去遊玩一番?”
皇帝神情淡淡,道:“雲蒙山雖然不錯,不過還是適宜春遊,這個時候去,滿山凋零,無趣得很。”皇帝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慕佑景臉色微僵,但還是立刻附和道:“父皇說得是,是兒臣思慮不夠周全。”
話語間,涵星拉著端木緋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收到了端木貴妃一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