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的場面彷彿再次出現在眼前,這一次吳仁國又為了一個縣委辦主任的職位親自舉報縣建築公司的苟老闆,害人的手段幾乎跟上次一模一樣。
這讓唐一心裡對吳仁國的人品有了更加清晰全面的瞭解,他看穿了吳仁國為了實現升官野心不擇手段的一面,也看明白吳仁國這類官員一旦運用得當用於對付政敵絕對是一把最鋒利的刀。
不過他並未忘了吳仁國這一類的官員都有一種非常致命的共性,儘管他們個個刀鋒鋒利卻是十足的利己主義者,掌控者一不心很容易傷及自身。
想當年清朝的康熙帝用了明珠和索額圖一輩子臨了還不是將兩人分別打入大牢?這兩位當年的朝廷重臣一位是康熙長子的親舅舅,另一位則是太子的親外公,無論從才華學識還是跟皇帝的親緣關係都很近,風光一時卻落一個階下囚的結果。
到底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自古以來都是困繞哲學家和政治家的難題,但凡成大事者必定胸懷下其胸襟和氣度並非一些苟且眼前的官僚相提並論。
比方趙副縣長,他得到了劉縣長的“尚方寶劍”後當下午立刻忙碌起來,不僅私下跟已經被處分的原政府辦朱主任偷偷見面商量大計,還帶著朱主任一塊去了一趟醫院把商量好的“報復計劃”如實告訴賈博海。
賈博海聽聞此事後態度非常積極要求參加此次“報復計劃”,自從他的傢伙被錢媛媛咬傷後心裡把這筆賬全都是算在唐一身上,他覺的若不是錢媛媛心裡有唐一,她那麼嬌嬌弱弱的姑娘怎麼會在新婚之夜咬傷自己傢伙呢?
三人在賈博海的病房裡緊急磋商了一會後作出具體行動方案:當晚由賈博海和縣建築公司孫志軒各帶一批人一塊進去北門橋工地。賈博海負責帶一幫混混去破壞已經建成的工地、孫志軒則帶著建築公司的工人把工地上所有堆放的建築材料全都扔進河裡、朱主任負責外聯工作隨時和兩人保持電話聯絡。
幹就幹!
聯絡上了孫志軒,想不到此人在外地,根本就不在縣裡,但是對於朱主任提出的計劃,很是積極地回應,朱主任,你放心,既然是趙副縣長的安排,我一定全力配合,為了工人的活路我也必須這麼做,為了行動順利,自己會安排一個下屬劉強帶人去做的。
朱主任就,孫總,你要明白此事的政治意義,成功了你們的公司才能有事做有財發,完成不好,等著被趙副縣長教訓吧。
當晚正好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倒是方便了賈博海等人趁著黑夜雨路上沒什麼人趁著夜半時分偷偷摸摸趕往北門橋工地現場......一場雨彷彿掩蓋了昨夜所有的罪惡,當第二太陽從東方升起,雨後清晨的陽光比往日似乎多了幾分難以描述的清亮。
第二一大早,趙副縣長還沒起床就接到朱主任打來的電話,朱主任在電話裡帶著驚慌聲音向他彙報:“趙副縣長趙副縣長,昨晚去工地上兩幫人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連電話都關機了,你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趙副縣長聽了這話嚇的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衝著電話問:“你確定他們電話都關機了?按理不可能吧,會不會是昨晚雨太大把他們手機淋壞了?”
“不可能不可能!”朱主任在電話裡著急上火聲音,“你要建築公司孫志軒手下的手機壞了倒還得通,賈博海的手機有防水功能,再他去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保持聯絡暢通,之前打電話還接聽呢,兩個時前突然關機了。”
“你已經跟他們失去聯絡兩個時了?”趙副縣長驚訝的差點喊起來,衝著電話那頭的朱主任責怪道,“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彙報?”
朱主任解釋:“我以為他們正忙沒空接我電話心裡就想著,‘等等再吧’可我萬萬沒想到賈博海和劉強的手機居然會同時關機了?這才著慌起來。”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跟我嘰嘰呱呱個沒完了,不定他們這會正打你電話呢。”趙副縣長濃眉緊皺。
“趙副縣長,你賈博海會不會是昨晚累了一夜完事後跟下面的人一塊去哪逍遙快活去了?以他的性子這種事完全乾得出來。”朱主任在電話裡帶著僥倖聲音。
趙副縣長聽了這話不由冒火,他好不容易壓制住內心的火氣衝朱主任反駁道:“昨晚那麼重要的時候賈博海再怎麼隨性也不會隨便關機失聯啊?我估摸著他們八成是出事了,趕緊聯絡孫志軒那邊看看,他下面的人是否回去。”
很快,孫志軒回答,朱主任,昨晚自己接到電話後就把任務安排下去,下面辦事的劉強是否回來自己還真的不知道的,讓他們等一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