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之前所有的輿論都認定唐一天這一次必栽無疑,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能化險為夷?真不愧是官場奇才!”
也有人質疑此事反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明明之前半點風聲都沒聽到怎麼突然一下子唐一天就被徹底洗刷清白?
別說在座的市委常委們想不通,就連自始至終參與策劃此事的張shi長心裡也滿是問號,他實在是想不通莊鴻青到底哪根筋壞了?她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要替她大哥和二弟報仇嗎?怎麼突然之間又親手推翻了之前對唐一天的所有指控?
張shi長一邊在心裡暗罵莊鴻青,“沒用的東西!”一邊無比鬱悶眼神看向市委於shu記和市紀委shu記。
他認定了此事背後必定有人背後作梗,可到底是於shu記還是市紀委shu記暗中幫了唐一天一把他卻摸不準。
其實張shi長的揣測並不靠譜,真正幫唐一天擺脫尷尬處境的人既不是於shu記也不是市紀委shu記,而是他自己。
自從那日黃主任當著他的面含沙射影說出親眼看到莊鴻青跟張shi長打的火熱,他心裡立馬意識到危機將至。
黃主任一走,他就親自打了個電話給心腹下屬孫志軒,叫他馬上去一趟普水縣找到普水縣委丁shu記,告訴他,“莊鴻青大哥的案子絕對不能放鬆,並且要想辦法把莊鴻青的父親牽扯進來,動作一定要快!”
孫志軒雖然不知道唐一天這樣做目的何在,但是以他對唐一天的忠誠二話不說就去了普水縣把唐一天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丁shu記。
丁shu記起初也納悶,莊鴻青大哥的案子已經過了一年多了,怎麼唐一天突然提起這樁舊案還讓自己想辦法把這樁案子把莊鴻青的父親牽連進來。
丁shu記能坐上普水縣委shu記的位置全靠唐一天從中周旋,他跟著唐一天去了一趟省城對他的公關能力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雖說丁shu記的年紀比唐一天大,但是在他心裡儼然認定了唐一天是他的仕途領航人,可以這麼說,沒有唐一天的幫忙就沒有他丁shu記的今天。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丁shu記立刻按照唐一天的要求讓普水縣紀委的人把莊鴻青大哥的案子重新翻出來再次調查,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接到了普安市政啊府張shi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張shi長在電話裡要求丁shu記,“莊鴻青大哥的案子已經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想辦法弄個保外就醫之類先把他放出來吧。”
張shi長和唐一天兩人對莊鴻青大哥的案子提出的要求南轅北轍,一個要求翻案重查,一個卻要求想辦法放人。
丁shu記為難之餘心裡琢磨,“自己頭上這頂官帽子是唐一天給的,他張shi長根本無法左右自己升遷之事,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聽他的指示辦事?”
丁shu記在電話裡公事公辦口氣對張shi長說,“一切按照相關法律規定處理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張shi長原本想為莊鴻青大哥說情,沒想到唐一天搶先一步搞定了丁shu記讓他碰了一鼻子灰,這讓他心裡相當懊惱。
幾天後,當宏光飼料廠副廠長莊鴻青舉報頂頭上司唐一天強幹的訊息傳到丁shu記的耳朵裡,他才洞悉唐一天未雨綢繆的苦心。
他不得不在心裡暗暗佩服唐一天的敏銳洞察力,他居然早在莊鴻青舉報他之前就已經掐住了莊鴻青的七寸?
這一場博弈從一開始就意味著莊鴻青必輸的結局,除非她下狠心不管她大哥和老父親的死活要跟唐一天撕一個魚死網破,但是她辛苦佈局做這一切的緣由不正是因為她的家人嗎?
事情的發展跟丁shu記之前預想的一模一樣。
過了沒幾天,莊鴻青特意來到普水縣找到他這個縣委shu記當面質問,“為什麼普水縣紀委重新把她大哥的案子翻出來重新調查?還連累她老父親受苦?”
丁shu記對她的回答簡潔明瞭,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回去問你們唐廠長。”
莊鴻青本想跟張shi長坑壑一氣扳倒唐一天後順道從張shi長手裡博一份人情讓大哥提前從裡面出來,沒想到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大哥沒出來反而連累了老父親?
無奈之下,她雖然心裡對唐一天的陰險狡詐恨的牙癢癢卻也只得低頭妥協,這才有了後來市委常委會上,市紀委shu記口中她舉報唐一天的案子突然逆天翻轉的那一幕。
唐一天被“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