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娟大哥看出他有些不在狀態便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當著秦娟大哥的面唐一天並未隱瞞,索性把今天上午縣委書記何忠濤找自己過去談話內容給秦娟大哥聽。
秦娟大哥聽完後若有所思表情考慮了一會突然問他,“你沒覺的這件事讓人覺的有些奇怪嗎?”
唐一天兩眼看向他,很是不解的問:“你覺的哪裡奇怪?”
秦娟大哥解釋說:“據我所知,你們紅海縣這次螃蟹節的接待酒店所有菜餚都是統一採購,菜品的新鮮安全絕對有保證。
再說你表哥的酒店又不是第一天開張,他開了那麼多年的酒店都沒出現客人食物中毒的事故,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這種事?
最重要一點是其他的接待酒店也都用了同樣的食材,為什麼其他酒店沒有發生食物中毒事件,哪怕有其他一家酒店跟你表哥家酒店情況一致倒也說得通,可是現在卻一個都沒有,你仔細想想難道不覺的很奇怪嗎?”
秦娟大哥一番話讓唐一天一籌莫展的腦門慢慢平復,之前他滿腦子都在考慮如何應付何忠濤的存心刁難,倒是沒想到此事背後很有可能另有蹊蹺。他還在心裡琢磨就聽見秦娟大哥在一旁建議道:“要不這樣吧,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比較好,我稍後給省公安廳的熟人打個電話,讓他立刻派人暗中對這次的中毒事件進行細緻的調查一下,事情到底什麼狀況總會水落石出。”
唐一天對秦娟大哥的建議表示贊同,當即充滿感激端起一杯酒對他表達真摯感謝之情,秦娟大哥卻一臉無所謂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唐一天還沒起床就接到了秦娟大哥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裡他透著高興聲音對唐一天說:“小唐,你表哥酒店客人中毒事件的原因調查清楚了。”
唐一天忙問:“究竟怎麼回事?”
秦娟大哥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他說,“昨天晚上,省公安廳的刑偵專家來到紅海縣後,在普安市公安局人員的全力配合下調看了飯店周圍所有的監控設施,經過仔細辨別後他們發現,酒店出事前一天晚上有個陌生人偷偷潛入飯店廚房在一些食材上動了手腳。”
秦娟大哥饒有興趣口吻問唐一天:“你能猜到半夜三更潛入酒店後廚動手腳的人是誰嗎?我要是不說估計你猜到天黑也猜不出來。”
唐一天忙問:“到底是誰這麼缺德?”
秦娟大哥回答說:“根據公安的認真比對確定那人就是紅海縣委副書記、縣長司徒俊的專車司機袁大明。”
“你說什麼?”
唐一天吃驚的差點跳起來,他衝著電話那頭的秦娟大哥反問道,“這怎麼可能呢?司徒俊的司機為什麼要對我表哥的酒店下這樣的狠手?難道他們倆之前有仇?”
秦娟大哥回答說:“公安已經瞭解過了,你表哥跟這個司機袁大明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雙方有仇。”
“那他為什麼要在我表哥的酒店後廚動手腳?難道他這樣做針對的目標是我?可是我跟他之間並無瓜葛,我.....”
唐一天說著說著不自覺停下來,他想起了這個司機袁大明的主子是縣長司徒俊,他雖然跟袁大明並無冤仇,可是他跟司徒俊之間的一筆爛賬早已數不清了。
秦娟大哥見唐一天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便接茬說:“公安已經對這個袁大明進行了審訊,他拒不承認這件事跟司徒縣長有關,反而信口開河說他本人跟你表哥有仇才會做出這樣的行徑,看樣子他是寧可自己坐牢也絕不會把背後的主子咬出來。”
唐一天聽了這話心裡不由一陣鬱悶,他怎麼也沒想到司徒俊居然對他恨之入骨到如此程度?他為了報復自己居然寧可指使下屬給酒店客人下毒來對自己栽贓陷害?這是怎樣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啊?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跟秦娟大哥中斷了通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把手裡的電話放下,他心裡想的是,“經過了這件事,自己和司徒俊之間的仇恨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化解了。”
螃蟹節舉行過程中發生酒店客人中毒事件經過縣委縣政府的公關,很快翻篇過去,螃蟹節其他後續活動還在繼續,這天下午,唐一天特意主動和一位來參加螃蟹節的客商敬柏紅聯絡。
他記得敬柏紅日後會成為普安市資本最為雄厚的地產開發商,此人個性豪邁極重情義是個值得交朋友的人。
眼下的敬柏紅還只是一個規模中等的建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