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軍一邊對老闆陪笑臉一邊在心裡氣的直罵娘,他實在是想不通,縣委書記何忠濤到底抽的什麼瘋?明明剛才在他辦公室說的挺好怎麼突然又變卦呢?他也不想想,招商引資到一個專案容易嗎?
為了成功招商宏偉簾子布廠的專案,這幾個月下來經濟開發區多少幹部的人力物力搭進去了,還牽連唐副書記跟著一塊忙乎,現在好不容易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他居然來這麼一招?這讓人以後的工作還怎麼幹?
熱熱鬧鬧開始的宏偉簾子布廠的開工儀式最後只能冷冷清清的結束了,原本計劃著中午跟廠裡的領導一起舉辦慶功宴也因為企業領導聽說了紅海縣經濟開發區領導無法解決土地問題而自動取消。
宏偉簾子布廠幾位廠領導之所以特意從外地趕來紅海縣就是為了參加新廠開工儀式並準備在這裡投資建廠,現在既然連土地都沒有還談什麼投資建廠?
商人重利。
對於生意人來說,既然買賣談不成絕不會再耗費時間陪紅海縣這幫官員周旋,任憑董大軍再怎麼挽留,宏偉企業的老闆還是帶著幾位下屬連午飯都沒吃滿臉不高興離開了紅海縣。
這件事對董大軍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他辛辛苦苦招商來的專案就因為縣委書記何忠濤一句話的功夫沒了,這讓他憤恨之餘終日長吁短嘆再也沒有之前積極工作的精氣神。
反正幹到最後不僅沒有得到領導認可還得無條件接受被領導拆臺拖後腿的結果,那還幹個什麼勁?
董大軍的沒精打采被縣長司徒俊看在眼裡,有一天,他特意把董大軍叫到辦公室向他透露了一個訊息。
司徒俊對董大軍說:“其實上次宏偉簾子布廠沒能順利開工責任並不在何忠濤而是另有其人。”
董大軍聽了這話沒好氣道:“司徒縣長您就別再提何忠濤說好話了,他親自打給我的電話還能有假?”
司徒俊衝他搖頭說:“有時候你親耳聽到也未必就是真相,我實話告訴你把,其實這件事純粹是衛副書記那個小人在何書記面前吹了耳旁風才會讓何書記的立場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巨大變化。”
董大軍臉上露出疑惑神情,他問司徒俊:“衛副書記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經濟開發區招商引資到專案也是縣政府臉上增光的事,他從中搞破壞對他有什麼好處?”
司徒俊臉上露出一抹神秘微笑道:“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明白,衛副書記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故意要讓你和唐副書記臉上難堪,讓你們倆心裡清楚,別以為自己招商引資有了點成績就了不起,如果你們不把他衛副書記放在眼裡,你招商來再大的企業他也有本事讓你們前功盡棄。”
司徒俊這番話把董大軍氣的兩眼直冒火,他衝司徒俊不服氣道:“憑什麼?他衛副書記整天坐在辦公室屁事不幹還見不得別人幹工作?這傢伙腦子壞了吧?”
司徒俊見他情緒激動異常忙在一旁安撫道:“行了行了董書記,你先冷靜一下,你也不知第一天當領導,這種事還不是司空見慣嗎?有些人自己不進步也見不得別人進步,大家都一樣沒有政績日子才好混嘛。”
董大軍氣哼哼道:“他衛副書記是來紅海縣混日子的,我和唐副書記可不是,我們倆認認真真工作一心一意為了紅海縣老百姓謀福利,到頭來卻栽在衛副書記這個小人手裡,簡直是天理難容!”
司徒俊今天找董大軍談話的目的就是巴不得他和唐一天齊心協力跟衛副書記幹起來。
他知道衛副書記和何忠濤是老關係了,若是唐一天領著縣裡一幫實幹派的官員跟衛副書記幹起來,何忠濤肯定會在一旁拉偏架。
到那時,整個紅海縣官場以何忠濤為首的一幫人和以唐一天為首的一幫人鬥成一團,正好讓他這個縣長坐收漁翁之利。
反正他這縣長現在就是個空架子,很多下屬寧可去向常務副縣長蔣啟貴彙報工作也不願抬腳進他的縣長辦公室,不折騰點事出來他自己都覺的閒的慌。
司徒俊繼續對董大軍挑唆道:“現在衛副書記擺明了跟你和唐副書記過不去,你再怎麼生氣又能怎樣?他仗著上頭有何忠濤罩著根本就沒把你們倆放在眼裡。”
董大軍哪能想到司徒俊對自己說這番話完全是居心叵測?他在司徒俊的煽風點火下情緒愈發激動,當著司徒俊的面氣勢洶洶道:“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沒有說理的地方?就算他衛副書記能在紅海縣一手遮天,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把整個普安市官場這片天全都遮住。”
司徒俊聽出董大軍準備去市委市政府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