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你叫我說就說啊?”識時務者為俊傑,蕭七月梆梆拍了拍胸脯,害得蕭陽哥幾個還以為三哥會甩狠話,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就等著下邊跟著起鬨好好的配合著爽一把。
那想到他吐出的卻是一句認慫的話,害得蕭陽哥幾個把已經吐到嘴唇邊的刻薄話全都硬吞了回去,真是大跌眼鏡。
而跟在身最後的洛俊賢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唇,人氣搖擺得厲害,貌似更為疑惑不解。
你不是連張衛峰都不怕嗎?怎麼會對一個普通女子認慫?
難道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因為,鳳翠兒的‘深淵魔氣’只是針對蕭七月傳送的,別人感覺不到。
“你真逗!”卟哧,鳳翠兒抿嘴一笑,土崩瓦解,魔氣不見了,頭上的刀鋒形人氣一道扭曲變成了一條阿娜的楊柳枝,風情萬種,淺笑盈盈,美麗不可方無。
嗎得,總算是過去了,這妹,太厲害了!蕭七月心裡頓時冷汗淋淋。
“鳳姑娘,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如果你不讓我的幾個兄弟一起聽曲兒,打死我也不聽。”蕭七月雲淡風輕的笑道。
誰又能想到,剛才他可是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回來的。
“咯咯咯,你這人就是這麼的無趣,算啦,多幾頭‘牛’旁聽也無妨。”鳳翠兒笑了笑走向了那臺略顯得有些焦黑的木琴。
琴音如天籟,幽幽之中居然能聽到潺潺的流水,彷彿看到了小橋人家、草長鶯飛……
難怪蕭陽那廝聽得口水直流,而蕭昆,包括洛俊賢兩人聽得仿若作夢,沉沉似睡模樣。
她在彈‘天淨沙’。
“這個賊子,膽大包天了。”這時,一直裝著沉醉琴音中的蕭七月耳朵顫慄了一下,‘大自在因果眼’瞬間開啟,發現在隔著二個包廂的第四號廂房裡坐著兩個男子。
一個削瘦,鷹勾鼻子,青衣草鞋,摘下的斗笠擱向桌子時發出哐地一聲響,好像是鐵鑄成的。
另一個傢伙圓而寬大的臉,一身黑色勁裝,蕭七月發現,他的手臂特別的長,要是長滿毛的話還以為是長臂猿。
講話的正是那個鷹勾鼻子中年人。
“不是膽大包天,是反其道而行。”長臂猿中年漢子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
不過,蕭七月有‘大自在因果眼’,幾百米之內一切視聽都逃不開。
“反什麼道,我看他自認為輕功了得,號稱‘飛天蜈蚣’。所以,根本就不怕咱們。”鷹勾鼻子喝了一口酒直搖頭。
難道是在說變態狂那廝?蕭七月心裡尋思著。
“閻老六,你想想。一般人偷了寶圖是不是馬上逃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藏匿起來研究。”長臂猿男子問鷹勾鼻子道。
“當然,不逃還等著讓你‘猿公’來抓啊?”閻老六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這是一般人的想法。
可是飛天蜈蚣狡詐異常,對於他,咱們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所以,他反倒是高調得很,咱們是知道的,那傢伙不近女色。
可是反倒是搞出一個變態狂魔來了。
如此一來,即便是咱們追到這裡也會忽略而過。
你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咱們先前就到過天陽縣,而且也聽說過變態狂的事。
可是咱們也沒再意直接就轉道去了江海城。
在江海轉悠了好幾圈子等咱們回過頭來時那傢伙已經死了。”猿公一臉高深的說道。
“它嗎的,高手啊!”閻老六一拍桌子驚歎道。
“輕點,隔牆有耳。”猿公伸指彈了彈牆壁。
“我說猿公,你也太小心了吧。我早查過,咱們左右包廂都沒人。就一號廂有幾個紈絝小子在飲酒作樂而已,幾隻螞蚱,有什麼好小心的。”閻老六一臉囂張的咧嘴笑道。
“小心無大錯,那圖可是干係大著,據說憑圖可以找到一代武王的老巢。”猿公又往四周瞄了一圈下來,小聲說道。
這傢伙,相當小心。
只不過,他今天碰到了蕭七月這個異類。
‘大自在因果眼’是因為一個異界魂魄奪體而成的。
不然,蕭七月這具肉身的前任主子修煉了十六年也不能生成,天地之間自有因果易數。
當然,蕭七月也十分小心。
十丈範圍之內而已,只要半開眼就夠了。
“你說武王‘米丘河’?”閻老六一愣,也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