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應該生氣。”春風想了想自己和楚信鴻拍的那些婚紗照,覺得Ann言之有理。
Ann的眉頭一挑,捏著春風的下巴的手指力道就重了三分。
“嘶,疼!”春風皺眉抱怨。
“你還知道疼?”Ann大手環上春風的腰,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別的男人給你的身份,你在意什麼?”
春風拍掉了Ann捏著自己下巴的手,道:“我在意他們現在耽誤我們拍攝了。”
Ann的臉色稍霽,卻仍持著懷疑態度輕問:“如果陶華真的和楚信鴻發生了一點什麼,搞不好就直的把你王妃的頭銜搶走了,真的不在乎?”
“那你到底是想讓我在乎還是不想讓我在乎?”
Ann擁了擁春風,壓著聲音說:“我可以給你部的愛,卻給不了你這份尊貴。我怕被他比下去,怕你在乎這份我沒有的血統,怕你因為跟陶華賭氣所以去搶那個稱呼,更怕你因為這些離我而去。”
說不清緣由,春風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因為Ann的這些話而震得厲害。
就彷彿,這些她明明不在乎的東西,會成為她離開他的理由……或者藉口。
她好像可以看到某一個自己,冷眼面對著Ann的求饒,說著傷人的話,告訴他他擔心的那些事,正是她要做的。
心口疼了一下,春風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撫了撫Ann的臉。
目光裡帶著一種難言的迷茫,她輕問:“你說,我之前拋棄過你。那個時候的我,是不是說了很殘忍的話,做了很絕情的事?”
Ann的身子一僵,眉頭不自覺的就攏在一起,目光裡是緊張。
“你想起什麼了?”
春風誠實的搖頭,眸子裡透著一種茫然:“什麼也沒有想起來,但是就是覺得我好像知道我確實那麼做了。可是岸,我不明白。你這麼愛我,對我這樣的好,我到底為什麼要拋棄你呢?即不是出軌,便應該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我到底為什麼不肯拋棄你呢?明明……我也這麼愛你。”
他說……
愛他!
這兩個字,他等了七年,終於再次聽到。
不是逼迫,不是欺騙,是她自願的對他說出口的。
儘管,她輕描淡寫,甚至是毫無意識的脫口而出,卻讓他整個人激動不已。
就仿若,天外飛來的隕石,瞬間砸在了他的心上。
滾燙灼熱,帶著不可忽視的重量。
雙臂不自覺的收緊又收緊,他笑得苦澀,帶著一絲無奈和許多的慶幸:“我的春風,終於學會了如何駕馭男人。”
“什麼?”春風不懂。
“要讓一匹狼變成溫馴的狗,除了皮鞭還得給骨頭。”Ann親吻著春風的額頭,然後將唇下移,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鼻尖輕磨“你手裡的小皮鞭我已經領教過並且記憶深刻,心有餘悸。現在又咬到了你給的骨頭……看來,我從今以後,只能做你的狗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春風聽不懂Ann的話,只是笑著用自己的唇貼了貼他的唇,然後道:“那劇組的事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晾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