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準備好玫瑰花,鑽石戒指,然後找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向你求婚。”
“玫瑰花,就算了吧。反正你準備了,我也看不見。”
“不,該給你的,我部都會給你。”Ann親吻著春風的額頭,道:“我會讓人用攝像機程記錄,每一個角度都拍得清清楚楚。等你的眼睛好了,我們就抱著孩子,一起坐在電視前看我向你求婚的過程。然後告訴這個小東西「你的媽媽是我千辛萬苦求回來的媳婦,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惹她生氣。因為比起你,我更愛你媽媽」。”
春風笑著,說:“那你不要讓我等得太久。畢竟,我等得起,肚子等不起。”
“好。”
只有一個字,也是承諾。
他知道,她不能接受未婚生育。
因為她覺得那樣會被人看不起。
雖然她已經忘記,但他替她記得,這個心結是她的母親用一輩子的悲慘給她系下的,難以解開。
他不捨強迫她一定要去戰勝心魔來遷就他的慾望。
他答應過自己,強迫她的事,手術是最後一件。
即然決定了不去冒險再做開顱手術,春風便沒有繼續留在醫院裡。
頭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只是靜養而已。
更何況,少夫人的閨蜜、江少爺的未婚妻,這樣的身份,還是請得動夜帝的醫生上門照料一二的。
出院後的一週,Ann如往常一般帶著春風出門散步。
雖然她看不見,但散步對胎兒有好處,所以春風從不拒絕。
只是這一次,開車開得有點久。
於是春風垂著眸子輕輕的笑著,心裡大概明白他要幹什麼了。
車子挺在了S市的一所三流高中門口,這裡早已經圍滿了人。
二十六臺攝像機加四臺航拍無人機,整整三十個攝像頭準確的對著Ann和春風。
他拉著她的手,穿過操場,走上了舞臺。
臺下特別安靜,所以春風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人在哪裡,只是給了Ann絕對的信任,由他牽引。
舞臺上,有一把歐式的皇椅,而皇椅的周圍擺滿了白色的百合花。
“來,坐下。”
Ann將春風牽引到皇椅旁,仔細的將她安放。
春風始終保持著微笑,他說如何,她便如何。
“等我一下。”Ann在春風的耳邊輕聲囑咐著,看到她點頭回應,他才緩緩鬆開她的手,然後徑直走向了舞臺一端的演講臺。
“S高中的各位老師和學弟學妹們,我是七年前從這裡畢業的江南岸。”
此話一出,臺下的學生們發出了一陣陣的低呼驚歎。
江少爺畢業七年,從未從S大的神壇上走下來過。
就是那種哥不在江湖,江湖卻依然在傳說著哥的典型。
有人問:你哪個高中的?
說S大,可能對方不知道,但是你說「我是江少爺學弟\學妹」,那麼對方就一定知道你是哪個學校的了。
傳說中的人物出現在自己眼前了,同學們自然是震驚的。
Ann比了一個「靜」的手勢,這些平時讓老師抓狂的學生們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乖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