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陸錦城喂夏相思喝完水之後,將水杯隨手放在桌邊上,然後盯著夏相思的嘴巴命令道。
夏相思木訥的照做。
陸錦城則仔細又認真的看著她的舌頭。
眉頭始終緊緊的皺著,看著夏相思,嘆了一口氣,道:“你是不是傻?”
夏相思低頭,一臉認錯的樣子。
她是傻,姚永年叫他一個人去她就真的一個人去。
以前曾經被那樣對待過,可只因為姚永年拿出一張陸錦城給的支票,說幾句虛情假意的話,她就完全不設防備,險些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沒有什麼比你活著更重要,知道嗎?”陸錦城扶著夏相思的肩膀,不准她低頭回避自己的眼神:“不管別人怎麼欺負你,你只有活下來才有報仇的機會。如果你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夏相思愣怔的看著陸錦城,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許遠那個王八蛋想欺負你,你反抗不了,所以想一死了之,對不對?”
夏相思點了點頭。
“那你想沒想過,你死了,我怎麼辦?”陸錦城的雙眼腥紅,可見夏相思昏迷這兩天他根本就沒睡過覺,整個人就如同是暴躁的困獸,處在崩潰癲狂的邊緣:“我再晚到一分鐘,你的舌頭就要被自己咬斷了!錯的是別人,憑什麼要你受懲罰?”
夏相思張了張嘴想說話,發現舌頭疼的厲害,根本說不出來,只能抿著唇,閉了嘴。
陸錦城將夏相思緊緊的擁在懷裡,似是劫後餘生一般的說:“別說那個王八蛋沒碰到你,就算是他碰到了,該死的也是他,不是你。”
夏相思的臉貼在陸錦城的胸口,聽著他如鼓聲雷動的心跳,一點一點的心安隨之蔓延在她的血液裡。
她以為陸錦城會指責她亂跑,指責她隨意相信別人,沒有防備之心。
她也以為他看到了許遠企圖強暴她一定會暴跳如雷,逼問她許遠有沒有碰過她。
就算沒有走到那一步,但許遠親了她,她是知道的。
這樣的她,已經讓他有足夠的理由嫌她髒,繼而指責她,拋棄她了吧?
可是他在乎的,從頭到尾只有她咬了自己的舌頭企圖以死保身的事情。
他的話彷彿在說,就算被許遠玷汙了也要活著,比起乾淨的身子,他更在乎她的命。
夏相思的小手環上了陸錦城腰,毛茸茸的小腦袋在陸錦城胸口蹭了兩下,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兒在外面受了委屈,在尋求主人的安慰。
陸錦城嘆了一口氣,道:“我就應該把你揣在兜裡,走哪帶哪。一眼看不到你就差點出了事,這讓我以後怎麼敢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呢?”
“嗯。”夏相思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單音來,勉強算是回應。
陸錦城被她這副委屈樣給逗樂了,親了親她的額頭道:“你呀你呀。我總是盼著你能乖一點,如今你乖了,我倒更希望你像之前一樣,為了何春風跟我吵架也行,把我攆出家門也行,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怎麼對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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