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就是你所謂的仁慈?”夏相思眸光漸冷,連最初的憤怒都逐漸淡了下去。
人和畜生,談何溝通?
“你今天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的仁慈吧?”夏相思諷刺的勾了勾唇角,淡笑著問道。
許妙婉搖了搖頭,道:“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我從不奢望別人可以理解我,或者站在我的立場來思考問題。
就如同我明知你無辜,卻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去恨你一樣。
你恨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許妙婉說著,忽然站起身來。
保鏢立刻進入了警戒狀態,就連卓管家都下意識的向前一步擋在了夏相思的面前。
而許妙婉卻並沒有繼續靠近夏相思,而是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她的身上,處處皮開肉綻,新舊傷疤縱橫疊加,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皮。
許妙婉已經不在乎什麼羞恥不羞恥了,她站在原處,緩慢的轉著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向夏相思展示著自己這一身的傷痕,然後轉過來的時候定定的看著夏相思,眼淚仍在眼眶裡打轉,她卻死死的鎖住那抹淚光,決不肯哭出來。
她笑著,無比悽慘的笑著問夏相思:“雖未成功,但我確實企圖害你。也確實讓你在姚家的日子不好過。
我針對你的動機已經向你坦白了,無論你是否同情我,都沒有關係。
我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我那親哥哥用皮鞭抽、用碎酒瓶割,用菸頭燙的。
過去的一個半月裡,我淪為了親哥哥性奴,被親哥哥和範以萍聯手虐待。
這樣的代價,足不足夠讓你解了心頭之恨?
如果足夠了,就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和小蓮吧。
小蓮因為跟畜生拍了那樣的戲如今天身敗名裂,連門都出不了。
這一個半月以來更是……
我們不想再呆在S市了,這裡根本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我只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會帶著小蓮找一個偏僻的鄉下像死人一樣安靜的活著,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說著,許妙婉雙膝觸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夏相思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再抬頭時,額頭上一片腥紅,已然是磕出了血來。
夏相思下意識的想去扶起許妙婉,可手才伸出一點點,卻又遲疑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的同情,不給毒蛇。
握緊自己的拳頭,夏相思強迫自己的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她說:“把你弄成這樣的人不是我,你求我也沒有用。至於你們是留在S市或者離開,那都是你們的事情,我並不想管,更談不上放不放。”
許妙婉仰頭,有血順著她的臉流下來,她仍然是笑,帶著一絲諷刺,道:“把我弄成這樣的人不是你?夏相思,我即然已經跪在這裡了,就表示我徹底認輸了,我已經被你打到毫無還手之力了,你還有什麼必要粉飾太平,假裝清白呢?”
夏相思擰眉,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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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叫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反之亦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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